而另一人正是年轻时候的秦岺。
那时候的秦岺还透着冷淡与张扬,长长的板直黑发予她更添一份板正英气。
年轻时候的白犹是所有人眼中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是池中的清莲,也是挂在树梢的月亮。
白裙浅笑,一副绝色,每一处骨梁都像是女蜗亲自捏造一般。
两人站在一起,截然相反的气质互相补充,反而显得相得益彰。
秦岺微眯着眼睛,唇角含着淡笑,“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这张照片秦岺从来不敢拿出来看,只怕每拿出一次,便会心疯一次。
止不住地去回想,后悔。
“是大学时期吗?”白矜问。
白矜知道,她们二人在大学的时候便是同学。
“嗯,很多东西我想你应该知道。白汕应该都和你讲过。”
白矜不知道秦岺究竟知道多少,如实说,“只谈过一部分。”
“啊......也是,毕竟这也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她自己也不愿意面对。”
秦岺说完,将相册翻到下一页。
“那我来告诉你吧。”
“......”
时间悄然而过,无数的故事缓缓流出。
回忆经过岁月的沉淀早已变得陈旧与飘渺,但唯有那些年那些事经久不衰,永远地被刻在心底,烫上烙印。
亲身经历过的所有,最后变换成廖廖几句口头上的话语。
白矜听完了全部。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妈妈也不会嫁给那个男人。也不会造就后面的局面。”
“如果时间能回到这个时候,”秦岺指腹缓慢抚摸着这张相片,“我不会再放手。”
她曾无数地想回到,停留在那个夏天。
可夏天终究只是一场回忆。
白矜曲起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有些泛白,“当年,原来是这样。”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把这些告诉你吗?”
白矜没回应,在等她的话。
秦岺说道,“因为既然你也不再是陆家名下的孩子了,我认为在这之前,你有权知道事情的全部。”
听完这话,白矜蓦地抬眼。
她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
“解除关系,对么?”秦岺问她。
说出这话的人是秦岺,白矜便也没有很出意料之外了,“嗯。您都知道了。”
“我这次来,就是为这件事。”
“大概也猜到了。”秦岺乏累地微扬扬脖颈,苦笑道,“我太清楚欢欢了,她那性子改不了,如果她自己突然改变,那一定是她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