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做什么都是错的。
突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刺耳声响,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陆欢被吓得直起身板,下意识看向房间门。
楼下的厨房内,突如其来的动静与叫喊声惊扰了所有人,众人闻声匆匆赶来。
“白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
骆姨惊慌地与她隔一段距离,伸着手试图制止她。
厨房没有开灯,四周光线昏暗,仅仅能看见地上一片深色的液体。根据鼻间掠过的腥味,很明显能猜测到是什么。
蜷缩在角落的人儿四肢纤瘦,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脸颊上沾染红血,更显病态与疯狂。
发丝之下的眸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淡且冰冷。
就好似伤不是出现在她身上,这些血也不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
面对骆姨焦急的呼唤,白矜只是敛了敛眸子,平静道,“别过来。”
“好,好,骆姨不过去,白小姐你先把手上的刀放下好不好?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骆姨帮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也从未见过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儿会做出这种事,骆姨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可白矜没有听进去,尖锐的刀尖抵在手腕上。
这一处的手腕和手心已经血肉模糊了,她还在用刀尖将血肉挑起,翻动,好似在让血涌出得多一些。
骆姨被急出眼泪,不敢上前。
秦岺和陆父很快从楼上赶下来。
“矜矜!”
秦岺还穿着薄丝绸的吊带睡衣,一头的顺发散在身前,两眼惊恐。
陆父:“发生了什么事?!”
骆姨强作镇定说,“晚上我听见厨房有声音,就过来看看,谁、谁知......”
谁知就看见了这番骇人模样。
满地的血,而这道人影,还在残忍地用刀划自己。
骆姨一想靠近,人影便往一旁躲开,砸碎了柜台的花瓶。
她真的不敢想一个十岁的小孩,是在怎样的情况和心理下,才会做出这种事。
没有人敢轻易做出举动。
秦岺伸出手,慢慢靠前去,眼睛一直看着白矜,想让她稳定下来。
“矜矜,你别冲动......”
白矜抬起眼,看见秦岺的面庞,微微歪了一下头,出口的声音很虚弱,“阿姨,我不想待在这了。”
“我想母亲了。”
秦岺还在向前,“矜矜先把刀放下,剩下的我们再一起商量,好吗?”
白矜依旧将刀抵在手腕上,“那您能答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