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敛了敛眸子,将这些抛之脑后。
现在时间已经到六点多,再收拾收拾就可以上班。一夜没怎么合眼,熬过了最疲倦的时候,现在脑海倒也没那么混沌。
把东西收好,陆欢便去洗漱换衣服,早上时间还有空余,就做了一道三明治早餐,配上牛奶入肚,早早地开车去公司。
时候还早,公司还没什么人。
陆欢接杯咖啡放手边,保持精神。
每当思想过多时,她就衷于深陷一件事来麻痹自己。
当然,工作就是目前最好不过的事。最忙碌,最累人,最适合用来将自己忙得头晕眼花没空再去想其他事。
公司人逐渐多了起来,进入正常上班点。
大半个上午就这样过去,手上的事一件件处理完。
中途一个电话打进来,陆欢接起,边与那边交谈着,边拉开一边的抽屉。
只是没想到愣住了。
抽屉里,还是那一袋被忽略已久的奶糖。
哪哪都是她。
—
下午时,陆欢又去了郊外的地皮一趟。
处理完事情,身体稍放松,睡眠不足的乏力便又开始涌上来,陆欢正想着回去补充体力,看手机地图时,只觉这一块较为熟悉。
滑动地图,才发现几公里处有一座陵园。
是白矜母亲所在的陵园。
之前白矜带她来过。
陆欢指尖悬停在屏幕上,墨色的瞳底稍微沉了沉。
一刻钟后。
墓园。
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陆欢去买了一束花,走上石砌成的台阶。一步步向上踏去,根据记忆找到了那日所见的墓碑。
墓碑上的人像温柔未变,风吹雨淋没有干扰她的一丝宁静。
只是碑前,已经有一束新花,看样子是不久前放置的。
花的底下压着一封信。
陆欢目光落在那封信上。
蹲下身来将花放置,再细看,封面背部写的是给母亲,还有熟悉的字迹,陆欢认定了这是白矜留下的。
根据花的时间来看,白矜前不久来过。
心中万般情绪交织,陆欢蹲下身来,微微眯眸,最后伸手打开了信。
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内容也不长。
笔迹秀丽,语句写得清晰。
‘我打算想先回以前我和你居住的地方,那里可能有我的容身之处。’
都是一些普通的叙述句。
字里行间充满了平静的落寞,她没有告诉白犹最近发生的具体事,而是自己接下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