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再不瞒着你了, 我把所有事情都跟你说好不好......”
声音细小, 更加颤了两度,夹杂着软意。手也从拉着陆欢的袖口,变成紧扣她的手腕。
几乎是在白矜扣住她手腕的那刻, 陆欢瞳孔稍怔, 一股时隔已久来的电流颤栗感传来, 身躯僵硬。
与此同时, 数个夜里的瞬间浮在眼前。
那些被短暂的时间掩盖,被她极力忽视的记忆又再次充斥思绪,随时要占据她的理智, 让她为此崩溃。
陆欢忍着恐惧般的颤栗,微微侧头,冷着声音, “你没有错。”
“上次的事当是偿还你, 你没有任何错。之后,我们一别两宽, 谁也别招惹谁。”
冷淡的语气就像是要抹去她们之前的所有痕迹。
一刀两清。
“不,不要......”
白矜心颤了一瞬,摇着头,“不要一别两宽。”
陆欢不顾她单面的拒绝,咬着牙,别开她扣住手腕的手,转身直径离开。
害怕多看见她一眼,陆欢步伐飞快,摁下电梯。
不知道身体在做什么,又是如何做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不想再看见她,或者是逃避看见她。
除去第一眼,陆欢没有再看一眼白矜的脸,和神情。
但脑海中却不断根据她刚才的嗓音,描绘勾勒出那一刻她的模样,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灯光映射下宛如碾碎般的光。
为什么还要出现。
为什么还要再来找她。
陆欢为抛弃这段记忆,整个月把自己淹入充实的计划中,让自己没有精力去想,决定让时间掩盖和冲淡这一切。
搬出房子,到全新的住所,戒掉每晚前喝牛奶的习惯,在公司加班很晚,作息全数回到之前,时间安排甚至与以前一模一样。
为把这些通通盖上,她做了很多。
但白矜为什么还要出现,让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那些所有设立的防线,都在再次见到白矜的那刻重新崩塌,显得极其脆弱。
这些防线都可笑到了极点。
陆欢紧紧咬着牙,胸口呼吸起伏强烈,紧攥在一起的手指关节泛起青白。
坐上回酒店的车,陆欢用着最后几丝力气,朝易铭回复一条消息过去。
[我先回去。]
环州内。
易铭看着消息蹙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变得奇怪,一抬眼附近的人都没什么多余变化。
过了片刻,与对方的谈话告一段落,易铭携带着几个随同的启宁员工出门去,正好撞见走廊快步走过的人。
发丝随之带起,那张冷艳的侧脸一晃而过。
白、矜。
易铭微微睁大眼睛,心底念出这个名字。
而与此同时,助理在后面追着喊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