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白矜最终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你跟她有关系就好了。你会帮她,她是你的孩子。”
“反正,从头到尾都不需要我。”
陆欢失望地看着秦岺的眼睛,眼底落寞却又固执。
说完这些话,她转身离开,脚下的步子迈大,头也没回地快步离开。
人影消失在此处,仅留下那些压抑许久的话飘转。
厨房内,秦岺还定在原地。
双目恍惚,垂落的手缓缓往地掉落血液。
耳边只响起骆姨的着急和关心的声音,却听不进耳中。
她此时的耳中,还是方才跟陆欢的争论。
经过刚才的一爆发,秦岺才意识到,很多她未曾注意过的细节,或者自以为不需要表述原因的行为,都是陆欢心中的一根刺。
每根刺都没有得到妥善解决,久而久之就融入了血肉,成为心脏的一部分。
之后,锐刺向内也向外。
刺伤她人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您先在这坐着,我去喊凌医生来给你包扎。”
骆姨带着她到椅子坐下,随后慌忙地喊人。
秦岺独自坐在椅上,受伤的那只手无力搭在一边,另一只手肘放在桌面,手心扶着额头,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她了解白汕,白汕要报复人,都是冲着往事来的,并且手上有很多周志帆的东西。现下要解决白矜的问题,就先要找到白汕。
不光是那边在出问题,陆欢这也是。
种种事情交织在一起,令人焦头烂额。
秦岺和陆欢之间,有太多没有沟通过的东西了。
每条线都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往不同的方向行驶,杂交错乱,渐行渐远。
“......”
公路上,辆辆车飞驰而过,道路两边的景象几近残影。
陆欢握着方向盘,速度行驶得疾快,冷白的脖颈边一条未经过处理的伤痕醒目,渗出的血液已经干却。
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
高中时,有一年的端午节。
骆姨早早做完午饭,就回去陪家里人过节了。陆欢在家等着。
本商量好了中午一家人在家吃,等晚饭,一家人再出去吃。
可那天,母亲却去陪独在外的白矜过节吃饭。父亲临时接到公司的工作,没有回来。
父亲以为母亲会回陆宅,而母亲又以为父亲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