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发送成功。
白矜没有删掉她。
只是也没有得到回应。可能白矜早就不用这个微信号了,也可能是不想理会陆欢。
毕竟陆欢是伤害了她那么多次的人。
每次想到这里,陆欢都止住了继续发消息的心思。
新的一年开始,陆欢再次全心投入工作。
扩展业务,根据经济局势的变化修改战略,将启宁管理得越来越好。
除去工作,她也在尝试着去填补心里的那块空荡。
经过尝试,她才发现很多是无法将就的。
她不再对她人有兴趣,也无法再接触新的感情。
那段空缺并不是心脏的空缺,而是被人占住了。
占住的那人消失,才变成了空缺。
陆欢意识到那块地盘是白矜占领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遗憾终究是遗憾。
生活在不断继续,没有人停下脚步。
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而过,一月接着一月而过。
心中那道过往的坎反而越陷越深。
“......”
两年后。
又是一年盛夏。
枝叶繁茂,烈阳似火。离开凉爽的空调房走在外面,像是闷在火炉中一般。
墓园内,一身墨色衬衫的女人走上台阶。
正值夏季,园内的绿植茂盛翻多,在骄阳下肆意生长。
石砌的墓碑庄严排列。
女人手执着一把遮阳伞,一手捧着花束,停在一座墓碑前。
身姿颀长,依旧是一袭的黑长直发。
衬衫上露出的一截脖颈更显冷白。
两年的时光说长并不长。却也没有多短。
她的面庞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两分,眉眼透着的锐气有所消减,平日里更多的是轻蔑冷淡。
一身的嚣张跋扈劲,也随着磨练更加缓和两分,多了些稳重与成熟。
又是一年忌日。
陆欢将花束放于墓前,静静地看着相片上的面容。
去年的七月二十一日,陆欢也来看过白矜的母亲。有因为愧疚,也有代白矜来的原因。
而今年是陆欢第二次来看她。
距离白矜彻底离开,已经过去了两年。
陆欢还记得第一次跟白矜来这里时,她跟着后者的步伐慢慢向上,白矜在前的白裙摆不经意地摆动,在阳光下好似泛着一圈莹光。
也就是在这段石阶,两年前的陆欢踩在第一节台阶上,回过身来朝白矜伸出手。
而那时的白矜,答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