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白矜摇头,看着白犹说道,“我可以的妈妈,我没那么脆弱。”
果然啊。白犹叹气,“可是后面还有五天呢。这么毒的太阳,哪里受得了?”
“学校也真是。非得在九月太阳烈的时候军训,哪怕推迟到十月呢......”
穿着军训服在太阳底下一直晒,白犹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打算免了这次军训,想小心翼翼寻求白矜的意见,可在意料之中的,白矜不想这么做。
她向来不喜欢搞特殊。
既然如此,白犹也没再多往这方面说。
带着白矜回到家,让保姆端上提先吩咐好炖好的补汤。看着白矜喝完吃饱,才稍微放心。
白矜回到房间睡午觉,更换睡衣,把裤子口袋里五彩缤纷的糖拿出,放到背包的夹层里。
再从中挑出陆欢做的千纸鹤,投入书柜面的玻璃瓶中。
粉色的小千纸鹤掉落入瓶,立在纸玫瑰之上。
——关于她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
剩下的五天军训白矜顺利度过,兴许是因为连续两三个学生晕倒,校方临时调整了军训任务,减少训练时间。
津宁的夏天过于长,炎日的热意持续到十月还迟迟未散。
到了十月底还没降下温,只用穿一件短袖或长袖。而北方已经快到落初雪的时候了。
到了十月中旬,白犹去忙省外连锁店的事,出差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白矜晚上都是一个人吃饭。
而在周六晚上吃过晚饭的时候,白矜收到了一条短信。
看见短信的联系人,她回拨一通电话过去。
听筒里传出秦岺的声音。
白矜从通话中知道,今天下午陆欢跟家里闹矛盾了,晚饭愣是没回家吃饭,也没接家人电话。
在这种时候,她们都找不到陆欢在哪,只有白矜知道。
只有白矜知道她的位置。
而关于那个位置,她也答应了陆欢,不告诉任何人。
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
答应完秦岺,白矜便找去了一座小桥底,果然在小桥底下的河边看见某人的背影。
流动的河面泛起波纹,芦苇随着晚风摇摇飘荡。无人打扰的偏僻之处,在夜色下更是蒙了一层伪装。
走近去,能听见微弱的抽泣声。
踩在短草坪上的声音响起。背影人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吸了吸鼻子,胡乱地擦掉脸上的眼泪。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最后停于自己的右后方,没再上前。
身旁伸出一只手,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清浅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