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和你闹脾气,我说认真的。”
没有了旁人,许望舒也就无所顾忌了,“我不想继续我们那样的关系了,能做朋友就做,不能就上下级的合作关系就行了。”
“我没心思整理这些多余的东西。”
车子缓慢行驶下坡,转进车道,叶瑞白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上次的病好多了吗?”叶瑞白直视着前面的路,“还在吃药吗?”
许望舒一口气被叶瑞白莫名其妙虚伪的关心憋了回去,一拳打在棉花的感觉,有气也没处撒。
“既然在吃疏肝安神的药,就不要憋着气,伤身体。”
车里沉默半晌,许望舒摘了帽子,解了头发,胡乱拨开脸上静电的头发,脖子上粘着的头发痒得不行,她抓了几下,长发黏上她的衣服、脸颊,怎么都捋不干净。
“你有病啊?”
叶瑞白‘嗯’了一声,“流感刚好。”
许望舒自暴自弃地收了手,“我当时都说这么难听的话了,你转头就忘了,还来问我好没好?”
“你是不是真.....”
【叮铃铃......】
叶瑞白搁在支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随手滑开。
许望舒看到了上面的备注——唐可。
“明天约好的时间,记得来。”
还是那样带着命令式语气的告知。
“明天就上班了吗?就给了两天婚假啊?”
叶瑞白缓慢靠边停下车,伸手把许望舒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又从她的脖颈里拿出一丛丛乱飞的头发。
“对啊,累死了。”
唐可的语气有些抱怨,“两年前定的婚,拖到现在才结上,老爷子高兴得不行,今天就开始催生了,我还不得找个借口躲远点....”
“奔三了,可不得抓紧了催。”
脖子上的触感很痒,许望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叶瑞白手一顿,看了她一眼,她偏过头去躲开。
“唉,我算是完成任务了....你也快点的吧...”
“我就算了。”
头发被一缕一缕分开,捋顺,最后扎了个低低的马尾,叶瑞白没松开手,慢腾腾地打着三股辫,嘴上也没闲着和白月光聊着家长里短。
许望舒轻着呼吸,忍着痒意,就是没敢推开人,生怕弄出点动静来被电话那头的人发觉。
两个单身人士,不知道哪里来的心虚。
等叶瑞白从中间的盒子里翻出一个发圈来,固定好发尾后,许望舒才彻底脱离那股清甜的香水味。
“不和你说了,明天记得准时来,耽误了老爷子要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