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她去上班时把钥匙圈也带上了。
虽然刚摆平个大坑,但她心思还是完全无法集中在公事上,她手指轻放在手中杀虫剂吊饰上按压的地方。
要找个人试看看吗?
如果是梦就当巧合也没差,如果不是梦⋯⋯。
那这东西真的值她花了快七年的寿命买吗?
感觉按个两、三下就没了⋯⋯。
「简云昀!你是不是没学到教训?!刚才开会,你还在那玩弄吊饰,是不是嫌处分太轻,想直接被开除啊!」老二愤怒的拍着桌子。
没错,她又被叫去训话了。
「没有,我有在听台上的报告。」她小心翼翼的辩解着,悄悄地将手上的吊饰收进口袋。
「狡辩!今天必须交出你的检讨报告,还有既然你说有在听,就把刚才开会的记录也整理一份,下班前都给我交上来!」
「距离下班只剩不到半小时⋯⋯。」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没有商量的馀地!交不出来就回家吃自己!」
半小时交两份报告,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
简云昀见他态度强硬,憋了一肚子气,明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最近一堆烂事本来就已经满腹委屈无处释放,又接连被威胁要开除她,忽然她鬼迷心窍的拿出口袋的杀虫剂钥匙圈,趁着眼前人背对自己,撒气的瞄准他的后脑勺狠狠一按。
喷出来的水雾极小,不过确实沾附在他秃的差不多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