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缇萦立马跪了下来,“民女见过陛下。”
“我记得昨个廷尉上书,说齐国的淳于意有罪要被施以肉刑,你是他的女儿?”刘恒淡淡的开口道:“你可知道哄骗公主带你进宫是死罪?”
“回陛下,小人虽是罪人之后,但也是诚心愿为陛下和皇后效劳的。”淳于缇萦战战兢兢的回答:“我朝向来以孝治国。民女只想为自己的父亲辩解一番。”
刘恒听她的意思是要为父求情也来了些兴趣,“哦,那你说说看吧。”
“昔日,我父亲为齐国太仓令,民众皆称赞我父亲公正清廉。如今我父亲犯了罪当施以肉刑,我虽尊崇法度却也因为受刑的是自己的父亲而感到难过。不仅如此,我还为因为受刑而死去的人感到悲痛。死去的人无法活命,被割除的躯体再也无法长出。即便犯罪的人有心改过,他们又能如何呢?”淳于缇萦一字一句的说道:“民女愿意为奴为婢换取我父亲改过的机会。”
刘恒听着淳于缇萦的话沉吟了片刻。刘嫖的案牍拿过来后他就已经派人去查了淳于意和淳于缇萦的事情。良久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倒是个孝顺的。有罪当罚,但刑罚过重却坏了罪人改过之心。明日早朝我便下旨更改刑罚,叫你父亲免除割足断手之痛。”
“多谢陛下仁厚,民女感激不尽!”淳于缇萦感激的说道。
“父皇,淳于家是医学世家,不如叫她去椒房殿替母后诊治一番呢?”刘嫖在一旁轻声提议。
刘恒垂眸,身形稍微顿了顿,“宫中太医不乏有医术高明者,他们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此人?”
“父皇,我也是想叫她看看。万一呢?我总盼着母后有重见光明的那一天。”刘嫖讨饶道:“我也是为人子女的,若有一线希望自然不会白白放过。”
刘恒思索了一番,确实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他叹了一口气道:“也罢。程忠,带他们去椒房殿去吧。”
“多谢父皇。”刘嫖听了自然是非常高兴,说着便要带人离开。
只不过走前刘恒却出生叫住了她,“阿轻,为人子女孝字当头。你是你母后的孩子,也是为父的女儿。”
刘嫖只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只不过她并未多想,只是重重的点着头道:“女儿自然是您和母后的孩子。待此人给母后看过后,便也叫她给您诊上一脉。”
刘恒嗯了一声,余光瞥向了一旁的程忠,“公主的话你也听到了,早去早会吧。”
程忠弯腰道:“陛下放心,奴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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