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问我。”小胖子没感觉到沈星空的心情。
“你……喜欢锐新大人吗?你愿意和他一起生活吗?你愿意回来以前的生活,还是愿意像现在这样,在我家里的生活呢?”
可能是沈星空的问题太复杂了,小胖子半天没吭声,过了好长时间,沈星空才又听到他好像要哭的声音。
“沈御医,我好想锐新大人啊,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不是皇帝吗,他是臣子,为什么要抛下我啊?”
“他有事要办……唉,陛下我知道了,你乖乖吃饭去吧!”沈星空深深一叹,把手机揣回腰包里,他知道小皇帝是离不开锐新的。
小胖子年纪小,但也十三四岁了,近了十几年小皇帝的生活,要是让他脱离那种生活,他这辈子将无以为继。让他去上学,去工作?恐怕不可能,现在这个残酷的社会,要是没有自己工作赚钱的能力,小胖子早晚沦为流乞。
想到小胖子天真的眼神,纯洁的心灵,还有自己在小胖子那里也得到不少东西了,又是钱又是玉佩又是一箱子宝贝,无论怎么说,沈星空也应该为他拼这一回。
“老天爷,你玩死我吧!”沈星空抑起头,冲着夜空哀叹,然后他走进诊所旁边的一家超市,买了一把铁钳子,回到吴秀兰诊所门口,用铁钳子咬住门锁,双手合力向下一压,“喀嘣”一声,门锁硬生生被他给钳断了。
干掉门锁后,他没有立刻闯进去,而是拿出金针,刺入自己耳穴肾上腺穴,持续不断地发动异能,直到感觉面红耳热心发跳,才收起金针,用脚踹开吴秀兰诊所的门,像阵风一般扑了进去。
诊所里真的很黑,什么也看不到,沈星空余光瞥见身边墙上有电灯开关。打开灯后,诊所里一片光明,这里面积居然还不算小,而且导诊、药房一应具全,俨然就是一间迷你型的医院。
沈星空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在门外时刺激肾上腺素,有点稍稍超量,基本接近自己的极限了。他现在看上去十分吓人,脸色涨红泛紫,脖子上、脸上、手上都有青筋暴起,眼睛里也泛着血丝。
他慢慢在诊所里行走,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听觉、视觉和感觉都非常敏感,诊所完全落入他的掌控,哪怕有只蚊子在飞行,也逃不过他的神经。
吴秀兰的诊所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面居然有病房。不过病房只有一间,而且里面只有一个床位,也许因为没有患者愿意在这里住院,所以仅有的这间病房被废弃了,里面堆满了各种药品与器械的包装箱。
沈星空走进病房里面,突然不动了,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森冷的目光在四下扫视,耳朵也留心搜索一切细微的声音,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发觉到。
这间病房不知道废弃了多久,变成诊所的仓库,地面很干净,无灰无尘也没有垃圾,看样子经常有人收拾这里的卫生。诊所是给人治病的,一间仓库收拾这么干净干什么?沈星空越想越不对劲,他伸出手去翻腾那些纸箱子。
箱子全是空箱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可是沈星空却在其中一个纸箱子的边上,看到三根血指印。沈星空立刻想起一件事,锐新给他打电话时,又哭又喊说什么地方很黑,人很多,很可怕,然后就没声音了,这间病房四面无窗,只有一扇门,要是关得严了,又不开灯,肯定就会很黑。
傻子都能设想出来,锐新给沈星空打电话时,可能就在这里,但是他很悲惨,电话没打完就被人发现了,估计又被暴揍了一顿,才在纸箱子上留下三根手指印。可有个问题,锐新在这里打电话,这里应该有电话,可是沈星空找半天了,也没发现电话在哪里?
沈星空扔下手里的箱子,又慢慢地在病房里走了一圈,当他走到病房靠墙的角落,脚底下发出了“喀拉拉”的轻响。他停下脚步,又抬起脚,看到脚下有些细碎的水泥碎粒,病房里打扫得这么干净,为什么这里会有水泥碎粒?
沈星空弯下腰,捡起几颗水泥碎粒,又松开手,让水泥碎粒掉在地板上,“嗒啦啦”。他又捡起水泥碎粒,将刚才做的事情又做了一遍,“嗒啦啦”,水泥碎粒掉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清脆但有点回声。
“狡兔三窟吗?”沈星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已经猜出来锐新的藏身处了,转身离开病房,跑到诊所洗手间里,拿出一根很长的水管,一头接在水龙头上,然后把水龙头打开,拿着水管另一头跑回病房。
“哗哗……”自来水顺着水管喷出去,浇在病房里的地面上,尤其是有水泥碎粒的那片地面,沈星空就像在浇花一样。
这时候奇迹发生了,米黄色地板砖铺成的地面上竟然没有积水,沈星空用水管浇出去的那些水,在病房地面上仿佛人间蒸发,反正不管沈星空怎么浇,地面上也只有一层薄薄的水迹而已。
“哼,我看你们能顶多久?”沈星空冷冷地自言自语,不停地向病房里放水,并且进一步提高警惕。
两三分钟后,病房里的某一块地面,大概两平方米大小,突然向上掀了起来,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对准了沈星空。
沈星空反应神速,枪口刚伸出来,他就扔下水管腾身跳起,跳向那片掀起来的地面,然后使出全身的力量,双脚踹向地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