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遗嘱怎么写的,也不管遗嘱上到底给了他多少,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的,这种私生子休想拿到唐家的一分钱!”
站在老者身后的中年女人见状,立马俯下身,不断顺着老人的后背,神情担忧,语气轻柔。
“大伯,您先别气,您先别气。总归是有办法的,遗嘱上虽然这么写,但是本人放弃的话,他就拿不到的。”
一旁的律师适时补上了一句。
“提醒下各位,如果放弃遗嘱上的条款的话,无顺位继承人的情况下,这一部分会归为国家或集体组织所有。按照唐家目前的情况而言,这部分会归属到同一顺位的其他法定继承人。”
此话一出,无数双耳朵动了动,意思就是唐易放弃后,这部分遗产会由唐榛来继承。
那老者的眼珠转了转,神情并不愉悦,他再次含恨地敲了敲大理石地面。
“早知道当初得知那个女人怀孕的时候,就应该让她打掉的!留这么一个杂种,晦气!”
那中年女人显然很意外:“啊?大伯,当初不是那个女人自己偷偷生下来的吗?”
“唐国章拦着,说他自己会有办法的,他会解决妥善的。他有个屁的办法!现在好了,唐家后患无穷了。当初就不该信他!说什么绝对不会让孩子生下来,结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
说着说着,大抵是怒火太旺盛,那老者忽而喘不上气一般,张大了口拼命地换气,脸色涨得通红。
“大伯,大伯,别气坏了身子。”
中年女人一边拍着老人的后背,又暗暗冲着边上的人使了使眼色。
一旁某个稍显年轻的女人连忙安抚着开口。
“要我说啊,就算当初国章拦着,那个贱女人肯定还是会把孩子生下来的。国章被那女人迷得七荤八素的,那女人手段多高明啊,不是国章的错。”
中年女人也附和着:“对啊,她当初甚至敢在婚礼上大闹一场,搞得最后婚礼草草收场,仗着有媒体舆论,唐家不敢动她,她都算好了,心思多深沉歹毒,啧啧啧。”
坐在年轻女人身旁的一个青年目光鄙夷地瞧了唐易一眼,语气里意有所指。
“苏姨,我记得当初那个女人还来过唐家吧,要了几百万的封口费。”
“对呀对呀,现在那个女人走了,换这个私生子来了,母子俩真是坏得一模一样。”
年轻女人立马搭腔:“呵,你想啊,那种勾搭男人的贱女人能教出什么好货色啊?”
青年像是沾染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掩了掩鼻子:“真是恶心人,不要脸,为什么当初没跟那个女人一起死了算了。”
仿佛唐易不曾存在一样,唐家一群人毫不避讳地讨论着过去的往事,夹枪带棒地骂着某些人。
唐易捏紧了手边的那支圆珠笔,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圆珠笔一分为二折断开来,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面色,不想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