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脖子,问池宿:“这样就好了吗?”
池宿把抑制器放在桌子上,点头:“结束了。”
季西流松了一口气。
他刚想抬头,突然池宿的手指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
季西流:“?”
这是一个对于alpha相当危险的动作,相当于脖颈处整个最脆弱的部分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人面前。
季西流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安。
“监狱长大人?”
季西流的手指不自然地从扶手上脱离,头上的那只手掌力度不容抗拒。
突然他面前的座椅移开,池宿这才松开手指。
季西流本来就脖子疼,再这么一折腾,就更疼了。
他忍不住抬头看着池宿:“您怎么了?”
池宿面色如常,他靠坐在位置上,双腿交叠,眸色淡然地落在他身上。
“没什么?”池宿闭了下眼又睁开,空气中充斥着信息素的味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季西流奇怪地皱眉,但又很快释然。
“那我就先走了。”季西流冲他摆摆手,“长官再见。”
认过老大,拔掉加上抑制器,对他来说已经是惊喜中的惊喜,实在不能有其他要求了。
季西流回头再看了眼池宿,忙不迭地出去了。
随着门关上。
落地窗前的窗帘被风鼓动,散去了一些凝结的信息素的味道。
池宿呼吸微沉,精致的脸上再也没了刚刚的淡然,他呼吸急促,从薄唇中漫出一口浊气。
信息素。
属于alpha的信息素在不经意间释放,被勾染上了整个房间,以至于调动了他体内本就不正常的信息素波动。
换句话来说就是被alpha的信息素勾动了。
这是一种极其不正常的状态。
他本就是beta,这种性别就像是被排除于abo之外,闻不到信息素,没有发情期,甚至在精神力上都弱于着两个性别。
池宿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监狱里的alpha多如牛毛,其中则不乏等级很高的alpha,可他是beta,不应该受到alpha的影响。
所以在季西流之前,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感受不到精神力被勾动的感觉。
唯独这一次。
变得不一样了。
他被季西流的信息素所撩动甚至产生了发情期类似的状况。
池宿呼出一口浊气,本就殷红的薄唇变得更加漂亮,像是染上了某种有毒素的花汁。
他手指微动,碰触到季西流放在桌面上,属于他的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