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生活中上演的‘新麻雀变凤凰’!”
“平民女孩嫁入富家!”
“司马财团总裁紧急召开记者会,宣布订婚!”
一大早从自己床上爬起来的凌舞月,满嘴牙膏泡沫,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捡起放在家门口的报纸。
报纸的影剧娱乐版上便有相关消息报导,还刊登昨天司马阎带她召开记者会,两人举起手展示订婚戒指的照片。
“麻雀变凤凰”她歪着头,呆滞的照着报纸标题念了一遍。“什么呀莫名其妙这种消息也登,是不是太闲了?”
放下报纸,进浴室拿起漱口杯,咕噜咕噜的把泡沫冲掉,接着换上上班要穿的衣服,化好妆便准备出门。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光是从自己家门口到楼下大门的这段距离,就已经叹了不知几口气。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比打开大门时来的糟糕。
凌舞月一将铁门推开,迎面就是此起彼落的喀擦声、闪光灯,和无数拿着麦克风录音机的记者。
“凌小姐!您对突然成为民国的凤凰女,有什么感想?!”
“响?”
一个在电视上常出现的女记者,激动的对凌舞月大吼,接着她被推开,又有别家的记者挤上来。
“您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司马先生的?”
“咦?”凌舞月双目圆睁,张口结舌。
“请说说您现在的想法好吗?”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凌舞月从昨天开始就呈现无思考能力的脑子,更像浆糊了。
昨天,司马阎的确带着她召开记者会没错,但是她还以为那是小题大作,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一堆记者杀上门来?
“凌小姐!”
突然,一群人排开记者群,奋力挤到她面前。
正是昨天在司马阎那儿看到的美人秘书之一,以及几位黑衣男子。
美人秘书气喘吁吁的护住她,低声说:
“凌小姐,你什么都不用说,一切交给我们。”
“这到底怎么回事?”
“全部交给司马总裁吧!”
美人秘书在这种时候都可以露出动人心弦的微笑,让凌舞月佩服极了。
不过“全部交给司马总裁”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她觉得很刺耳。
说到底会弄到现在这种惨况,不全是那家伙害的吗?
凌舞月被迅速推入宾士里,接着车子缓缓开动,将所有记者甩在身后。
似乎发现到凌舞月对这一切的不适应,秘书在前往凌舞月公司的途中,又安慰性的开口。
“您放心吧!我没有见过比总裁更让人信任的男人了,能嫁给他,您真是太幸运了!”
话一说完,凌舞月就皱着眉看向窗外,似乎不想和她对话,秘书也只好识相的闭上嘴。
万分疲累的到达公司之后,接着就是应付同事们的眼光。
就连本来不认识凌舞月的人,都在看了昨晚的新闻后认出她来。
等到她走到座位上,叹了今天不知第几口气后,拿出昨天没有打完的文件想继续努力时,连海心仪都走到她座位旁。
“舞月,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凌舞月抬起头看她一眼,轻叹一声。
“太好了,连你都来责怪我。”
“舞月?”海心仪困惑的看着她。她昨天不是订婚了吗?今天应该是最幸福的时候呀!“你两眼无神耶!”
“我不仅两眼无神,还脑子混乱,甚至我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凌舞月低声尖叫,让海心仪连退两步。
“你看起来快崩溃了。”
“差不多!”
“看来你先前根本不知道自己交往的是什么样的人?这本你拿去看看吧!”
海心仪丢了本杂志在她桌上,凌舞月瞅了她一眼,便拿起杂志。
上面正是有关司马阎的报导,钜细靡遗。
包括他的家庭状况、名下资产、他的个人生平、甚至还有资产总估计。
凌舞月越看脸色越差。这家伙他不是跟她说自己失业、高中毕业、什么钱也没有吗?结果现在却是跨国集团总裁、哈佛大学mba、几十亿身价的男人!
大——骗——子!
海心仪还在自顾自的絮絮叨叨。
“你先前还在说什么有钱跟英俊的男人都不能相信,他们全都爱作怪,看到这些男人你就躲的跟什么一样,结果,你最后还是找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呀!还是这种男人之冠呢!唉,也是啦!最终还是想找一个好饭票对吧?”
“舞月!经理叫你!”
坐在另外一边的同事朝这边喊,两人马上捂住嘴巴,对看一眼。
“惨了一定是我们说话说太久,要训人了。”
海心仪连忙回座位坐下,凌舞月心情低落的走进经理室,开口道歉。
“对不起经理,我马上回去认真工作”
话还没说完,经理就语带兴奋的说:“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骂你呢?”
凌舞月抬起头来,发现经理高兴的脸都涨红了。
“唉唉!刚刚总经理和董事长还特别交代我,绝对不可以亏待你!所以,拜托你跟司马总裁见面时,千万替我们这间小公司美言几句,总裁夫人”
“是的,经理。”凌舞月的心情,更沉重了。
一切问题,都出在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上。
都是这个男人!可恶!
凌舞月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把这个还在笑的男人碎尸万段时,但是,当男人修长的手指一握住她的手,怒意迅速像冰淇淋般融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今天的工作辛苦吗?”
优雅的声音拂过她的耳际,让人心神俱醉的美丽双眼凝视着自己时,凌舞月不得不承认,司马阎早就对她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而在换回他原本的身分之后,先前的矛盾感一扫而尽,更展现他的魅力。
西装,真是男人最棒的打扮
光是两人对坐在餐厅里,附近投射而来的热切女性目光,就让凌舞月体会到这点。
“还、还好”一点也不好!
心里虽这样想,但凌舞月发觉自己的脸,情不自禁的也露出笑容。
司马阎闲适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手指在桌上交错。
中指上的金色戒指,仿佛在炫耀似的光芒闪闪发亮。
“那就好,今天早上没有亲自去接你,只派秘书去,你会不高兴吗?”
“不、不会”
司马阎朝她一笑,然后招来服务生,轻声说了几句。
“我点了清淡的鱼当主菜,配上七四年份的cru our-geois,你可以接受吗?”
“可、可以!”凌舞月端起开水喝了一口,努力平息自己的紧张。
倒是司马阎的眉峰微拧。
他的未婚妻今天是怎么了?
以前两个人在小吃摊吃饭时,她可是活泼的紧
凌舞月没直视他,眼睛因为局促、紧张、不安而失去光彩。
要是以前,只要知道男人有钱,她二话不说马上甩掉他。
可是,为什么她独独对司马阎这么留恋?
难道司马阎比先前的任何男人更吸引她?
说不定说不定就是这样
所以她对他打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就算现在发现他其实不合她的标准,也难以脱身。
可是难道她就这样嫁了?!像他这样帅又有钱的男人,是外遇的高危险群啊!
想想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吧!
“舞月?来这里吃饭让你觉得紧张吗?要不然,你再带我去你喜欢的小吃摊,如何?”
司马阎温柔的妥协,但是凌舞月看了他一眼后,黯然摇头。
带着他这样的男人去吃小吃摊,这种事她才做不出来。
他不是适合站在那种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