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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许,屋内打开。
陶和建入内。
许骄看向他,眉头不禁皱了皱。
陶和建和她过节。
陶和建上前,果真戏谑道,“许相,真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下的滋味好受吗?”
“你他.妈是哪里来的王八蛋!”宋昭气粗,但很快被身后的侍从一拳揍倒。
陶和建不想招惹他,便全然当做未听见。
“我倒真没想过,一直看我不顺眼,又处处压我一头的许相,竟然是女子。”陶和建目光挑衅。
“陶和建,你好歹在翰林院呆过几年,应当知晓什么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枉为臣子!”许骄沉声。
“许相说错了,我如今是云腾的臣子,效忠的自然是昱王,说来,好应当好好谢谢相爷,如果不是相爷将我踢出翰林院,我哪有今日?”陶和建笑。
许骄也笑,“是啊,蛇鼠一窝,物以类聚嘛。”
许骄言罢,陶和建“啪”得一耳光扇在许骄脸上,许骄嘴角当即挂上血丝。
宋昭暴起,“你冲我来啊!你打女人算什么!”
宋昭再次被按倒。
陶和建满意得看着许骄眼下的模样,“天子在哪里?”
许骄没有应声。
陶和建目光看向屋外,屋外的侍卫会意端了药碗入内,许骄被强行灌了药。
宋昭被按倒在地,连头都按抬不起来,“王八蛋!混蛋!”
许骄只觉天旋地转,意识在慢慢模糊。
她知晓会被逼问,但药物慢慢作用上头,意识无法抵御的时候,好似脑海中迷迷糊糊的只剩一片混沌。
陶和建捏起她下巴,“天子在哪里?”
许骄还有稍许意识,“我不知道。”
陶和建皱眉,“再灌。”
“混账!”宋昭眼眶红了。
许骄已经全然没了旁的意识。
——天子在哪里?
四面八方都是逼问的声音,她头痛欲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宋卿源在哪里……我不知道……”
“天子在哪里!”陶和建不信。
宋昭咬牙,“她都这样了!她不知道,你听不见吗?”
陶和建眉头皱了皱,忽然唤了方式问道,“大监去了哪里?”
“带宋卿源离宫了……”
陶和建和宋昭都愣住。
陶和建大惊失色,“离宫是什么意思?”
“宫中有密道……大监带宋卿源离宫了……”
宋昭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陶和建问道了关键处,“密道在哪里?”
“我不知道……”
陶和建恼怒,“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让大监别告诉我……我怕会被逼供……我不知道密道在何处,宋卿源才安全……”
宋昭攥紧双拳,喉间哽咽,全身颤抖着。
陶和建知晓事情严重性,“天子走了多久了!”
许骄道,“初一离宫的……”
眼下已经大年初三正午!
将近两日!
两日时间,足够出京中,到安全处了!
他们全然没有料到,也根本没有去拦截,眼下天子兴许已经到了安全处!
陶和建心头骇然,一面咬牙切齿,“你怎么不一道走?”
“我留下来拖延时间,让宋卿源平安离开……”
许骄言罢,陶和建“啪”的一耳光再次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