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这样是会降低旁观者鄙夷的程度的,若是姒瞳别有目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上演一出皆大欢喜的圆满喜剧,当然,这出喜剧多半要夭折,不过这确实要比声势主导被压制还死硬的不承认婉转而明智的多。
不过接下来雾茶的话就让池流云有些猜测不出来了。
这个少年法师现在估计也是一肚子的火,想要将对面那个可恶的女人掐死,可是他脸上却是悲情依旧,语调更是充满着情义:
“你怎么这么说我……你应该知道,我其实是爱你的!!”
那有些像是声嘶力竭的吼声不但让池流云一愣,月清尘忻嫣月一愣,就连那些行人们的目光也是一窒,当然,姒瞳更加摸不到头脑。
不过这并不妨碍姒瞳的表演,这个女人的优秀看来并非只表现在魔法天赋上,她目光充满着泪水,那种没有滴出来却在眼眶打转的程度比起哭泣更具杀伤力。
“你爱我为什么抛弃我,还让我打掉我们的孩子,甚至现在……”
姒瞳的右手手指充满着颤抖,那份真实就好像雾茶真的是对她始乱终弃似的。
她指着雾茶身后的忻嫣月和月清尘:“还有了新的女人!”
这话让本来暂停的鄙夷像是呼吸一样重新流畅起来,行人们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十分可恶无耻下流卑鄙的负心汉!
当然,这其实不是鄙夷的最终源泉,硬要说的话其实还是七宗罪的嫉妒占据了上风,这样一个普通的男人怎么能够拥有这样三个天香国色的女人?
——她们为什么不是我的!
嘛……这样才算正常,心里想着,嘴上骂着,义正严词着,言不由衷着,本来就是一种十分有趣的东西,上升到哲学程度,也许可以称之为人性?
呃,好吧,抛开这人性的本源恶意,落井下石这种事闲来无事做做其实也没什么。比起在你窘迫的时候给你安慰,也许更多的人愿意给你来一板砖。
不过此时忻嫣月脸色却是变得红晕起来,那不是害羞而是怒意造成的,她不讨厌雾茶,但是并不代表她就能被这样冤枉,这……实在是太轻薄了!
比起她,月清尘则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年岁相近,但是她比她却是要成熟的多,再说,不在意的事情又怎么会让这位漂亮的公主生气呢——她喜欢的可是女人。
“你误会了。”雾茶沉重的摇了摇头,坚决的否认姒瞳给自己扣下的帽子:“自从走后,我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她们和他一样,”说着雾茶指了指池流云:“都是我在路上偶遇要来天梯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她们……还是情侣。”
“那也不是你抛弃我的理由!”
眼看视线即将被成功转移,姒瞳当然不愿意,她立刻把话题拉了回来。
“因为我实在受不了!”
雾茶此时看起来犹如一头受伤的猛兽,他语调沙哑而且带着一丝悲凉和沉重之意:“我知道你天生性情活泼,喜欢玩一些刺激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背着我去和那些男人们偷情!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
偷情?!这哪里是性情活泼,明显就是不忠!
看着脸色一变准备说话的姒瞳,雾茶已经以更加大声的语调强行压住:“我就算去送一封信,遇上的10个男人,都有9个是和你上过床的,这让我怎么能够忍耐的了!”
确实受不了,众行人心中思考,原来是女人不忠在先,男人被逼无奈。
刷……
目光转移。
只是瞬间,雾茶就扭转了行人的目光,完成了从被鄙夷者变成了被同情者的身份转变!
而姒瞳……恰恰相反。
听着周围那荡(哔……),淫(哔……)的讨论声,
姒瞳的脸色渐渐的变成了铁青。
第六章犹如荒诞开端一般转瞬即逝的结尾
“你们……不要为难她!”
就在沸点引爆之前,雾茶一脸哀伤的开口:“这只是她的本性而已,就算这样我也是依旧爱她的。”
本……本性?
听到这个词,姒瞳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气的晕过去。
虚幻之间,她彷佛看到一个叫做“本性淫·荡”的箭狠狠的朝着自己插来,偏偏自己还不能躲闪。
姒瞳回过神来,大脑急速的开始转动,出轨这种事情,不管男女,都是十分忌讳的,相比之前的卑鄙无耻下流负心人,她现在被扣的这个帽子貌似是更加恶毒一些。
尤其是有了之前的铺垫,自己忽然从制高点的下落,让她之前想好的很多台词都已经毫无用武之地。
相比她,那个可恶的少年法师却是有些不动如山,最低点和最高点的转换让他成为了一个绝世好男人,这种情况下对峙实在是有些对她不利,或者说,已经是十分不利了。
就和之前雾茶没有解释自己其实不认识她一样,现在的姒瞳自然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这不是因为什么默契之类听起来很可靠的东西,而是因为意识形态决定最终结果,当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就像自己在最高点时说的话更容易博得怜悯和信任,现在对于雾茶来说,情况也是一致的。
她脑海中顿时想到了几个应对办法,不过却又一个一个的被自己掐灭,她现在只好先将那份辜负最大化的挂在那妖异的脸上希望让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不忍痛责,然后在慢慢的开始想办法。
“喂喂,那边干什么呢,不知道天梯内不容许聚众的吗?”
不知道是姒瞳运气好还是不好,这个时候,几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忽然出现在了这里,他们打破了之前的僵局,却让气氛陷入了一个更加诡异的场面。
雾茶注意到,这些穿白大褂的男人和之前带他和池流云等人来这里的人衣装有着轻微的不同之处,这是一种新的白,没有之前的白衣大褂男那种如历史一般的厚重,虽然不说他们显得有多轻浮,但是如果对比的话,那绝对是高下立判,相形见拙。
而且在他们胸前的那个徽章看起来也相对简单很多,如果说那个带雾茶他们来的白衣大褂男胸前的会长出自一位大师之手,那么他们的章纹就是少儿涂鸦之作……当然,也许稍微好一些。
可是就算是这样明显比不过之前白衣大褂男的一群人,却让之前聚众围观者们脸色大变,从而安静下来。
看到这种情况雾茶心中一动,看来之前那个头发如鸡窝的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份量要多的多……
“这里,刚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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