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妈呀~!”二轱辘惊叫一声,拼命扭动手脚就要挣扎,奈何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随即,一张湿漉漉纸直接盖住了二轱辘的口鼻。随后,对方也不拷问,直接又盖上了第二张。湿纸盖住了二轱辘的口鼻,二轱辘开始感觉到无法呼吸和胸闷,脑袋也开始嗡嗡地叫起来。二轱辘拼命的手脚乱蹬,但是除了把铁链弄得哗啦哗啦直响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湿纸加到了第三张,二轱辘的挣扎已经很微弱了,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以前干过的坏事一幅幅地如电影版出现在眼前,许许多多被自己害死的人披头散发,伸着尖尖的手指来掐自己,来向自己索命。
呼
忽然,覆盖在自己脸上的湿纸被揭去,二轱辘长大了嘴巴,拼命的大口吸气,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二轱辘叫道:“招,我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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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击,这个军事术语对大多数人都不陌生。从孙膑设计伏击庞涓,一直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无数著名战役。伏击这种战术,曾经创造了许多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军事奇迹。
在一般人看来,伏击战无非就是预先得到情报,知道敌军会从那条路上经过,然后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寻找一处容易躲藏和隐蔽的地方进行攻击,从而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很多战争影片中,都有类似的情节。
当然,真正意义上的伏击战不是这么简单的。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任何一次军事行动都不可能是单独存在的。敌我兵力的对比;武器装备的差异;歼敌或阻敌的任务要求和部署;甚至是天气的变化,以及遇到意外情况时的的应急方案等等,都会直接影响到伏击战的战斗结果。
一般情况下,伏击的地方都应该选择在敌人经过的路上,这时的敌人正出于行军状态,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备的,攻击的效果会呗无限的放大。而在此之前,伏击者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确认对方的身份。
可问题就在与你如何确认,总不能遇到一个人就上前打招呼,问:“兄弟,你是沙里飞嘛?”
不过,徐天宝和田魁现在手里握着一个二轱辘,认人的工作自然就交给他了。段履庄甚至许诺,事成之后,给二轱辘一笔钱,让他和他的相好到关内去过日子。
马大发揭掉蒙住他眼睛的黑布,将一袋子叮当作响的银元和银锭丢在方案的左边,又咚的一声,在方案的右边插了一把剔骨刀,用意再明显不过。“识相的,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否则~~哼哼,爷爷管杀也管埋。”
说罢,马大发捡起一块石头,随手一扬,石头就落入一个深井里,半晌也没听见落地的声音,说明这井非常深。
二轱辘是彻底被折腾得没了脾气,颓然道:“各位好汉,咱们天心寨有五百多号人呢,官兵来了咱也不怕,我劝几位好汉还是放我走吧。我在大当家面前美言几句~~~”
“少废话!”马大发在他脚上受了伤的大拇指踩了一脚,还捻了捻,疼得二轱辘哇哇怪叫
“我说了,我说了~!”二轱辘赶紧讨饶
“你们这股杆子一共多少人?”
“一千多~”
“他娘的,你皮痒痒了~”马大发拔起剔骨刀,在二轱辘的屁股上剜了一刀
“一百多~~”二轱辘赶紧改口
“他娘的,到底一千还是一百~!”马大发的剔骨刀绕着二轱辘的胯部绕了一圈,绕到了二轱辘的裤裆
“别~好汉~我都说实话了,一百三五十个吧~~最近新来了一股小杆子入伙~具体人数约有二百来人。”二轱辘吓得脸色煞白
“有多少枪?有没有炮?”
“人人都有枪,长的短的都有,但是没炮。”二轱辘紧张地望着那柄始终在自己裤裆里游走的剔骨刀
25还真是大事
完全被突破心理防线的二轱辘开始象一个没嘴的大茶壶一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所知道的沙里飞:
沙里飞本姓刘,族里人世代以抢劫为生,属于积匪。刘家人十分崇尚为匪之道,他们信奉的信条不是中国传统的仁、义、礼、智、信,而是:“生而为强盗,做鬼也不冤。”“宁我欺负人,不能受人欺。年轻不刁人,到老后悔迟。基于这种思想观念,刘家人把横行抢劫、杀人越货当做家常便饭,不足为奇。当时口外各村庄都修围筑砦,壮丁巡夜,匪来则武装抗拒,沙里飞攻打村寨时,先在阵前放上银元、盒子枪,用以奖赏最“有苦的”(黑话,即有胆量的匪徒);打开村寨后,妇女任随挑选。因此其手下的匪徒都极为凶狠。
沙里飞杀人越货,整天生活在紧张的气氛之中,养就了奸诈和不轻易相信别人的特征。人说“狡兔三窟”,他连70窟都不止。他每日行踪、每晚宿地变幻莫测。为了免遭不测,每晚睡觉前,总是把线香切成几寸长一段,将一截点燃捆在手指或脚趾上,作为他的报警器。等香烧到手或脚烫时,便惊醒更换睡觉地方,往往一夜间转移好几个地方使偷袭者无从捉摸。同时,还找了些体貌相似的匪徒做替身
又如当初他势力还很弱小的时候,在遭到当地官兵打击后只身逃跑,沿途官军严密盘查。沙里飞见一青年农民推独轮车送母亲走亲戚,便上前攀谈,一路甜言蜜语,帮助推车、买点心,哄得老太太乐呵呵地认他做干儿子。遇到官兵时,老太太便称这是她两个儿子,使沙里飞得以逃脱。
后来沙里飞假装接受招安,为了让官兵相信他,沙里飞便找了个讨饭老太婆,给换上干净衣裳,送到官府那里,声称用亲娘做人质。官府遂信之不疑。后来沙里飞再次拉杆子当土匪,官府要杀人质,这才知道所谓的人质是假的。
这沙里飞自打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自己个开门独户,在这口外享有近十年的恶名,在三年前,一个为其销脏的晋商依仗马匪不敢入关吞了赃物,却没曾想沙里飞带着上司十号人马硬是入了喜峰口,血洗那名晋商老家所在的那个镇子,除了掠了上百个年青的女人外,其它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近千号人统统被杀死,镇子外的小树林里,每一棵胡杨树上都有一具尸体。
经此一事,沙里飞的名声顿时传遍口外,陆续有好几股人马前去归附,沙里飞的势力也快速膨胀起来。
“不过~~”二轱辘说道:“沙里飞只是新近起来的大当家,赤峰这一带,势力最大的老字号却不是他。”
“那是谁?”
“老棚目~”二轱辘有些鄙夷地看着众人,心想老棚目的名号都不知道,就想打沙里飞的主意?
“别东拉西扯的~~挑正经地说,怎么才能找到沙里飞。”田魁喝道
二轱辘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方才说了,沙里飞晚上睡觉,一夜起码换四五个棚子。而且是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我是真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地方,我知道他每年都会去一次。”
“什么地方?”
“后沟窝子。”二轱辘说道:“再过两天,是沙里飞两个儿子的祭日,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祭奠,在后沟窝子那儿,你们就能找着他。”
“真话?”
“真话!”二轱辘斩钉截铁地答道
众人正在审问二轱辘,一个壮汉忽然在洞外喊道:“大当家的,有事情禀报。”
田魁闻言就出去了一会,片刻之后,又叫徐天宝等人一起出了矿洞。
徐天宝才出洞口,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只见十步开外的地方放着一具尸首。头戴狗屁帽子,身穿黑色紧身夹袄,脚上穿着马靴,左胸有一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段履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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