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举对联的事,丹枫面上流露几分笑意,干了这杯酒,说道:“在那之前,我也想不到。”
“你们家那群封建余孽没嚷你?”
丹枫笑意更浓:“不敢吧。”他们多多少少都吃过来自木渊的苦,丹枫早就羽翼丰满作风强势,跟着一起的又都是云骑的中坚力量加一位不服就干的剑首大人……现在整个持明高层,说是丹枫的一言堂都不为过。
风水轮流转,坐庄的滋味果真如当年设想的一般,令龙身心舒畅。
在木渊和白珩你一言我一语叫道“景元上,使用电光一闪!”、“镜流冲啊!使用冰冻光束!”结果被忍无可忍的师徒俩一人一拳头砸脑袋上后,两人才总算消停下来。
只有白珩一个人喝醉的场面他们早习惯了,没成想加上木渊就起了化学反应,闹腾程度1+1大于2的无数倍,景元不敢再把这个化学试剂留在场上,免得他一兴起又闹什么幺蛾子,提前带着人退了场。
至于还清醒的三个人……大概喝到一半,又会开始切磋吧。
总之跟景元没什么关系了。
木渊刚一出丹枫家门就安静了下来,乖巧的跟刚刚判若两人,景元把他一路带回家,都没再发过酒疯,到了家还能自己去换衣服,弄得景元怀疑他根本没醉,之前就是为了折腾他和镜流。
直到浴室里咣当一声巨响,景元捏着刚打开包装研究说明书的东西匆匆打开门,就见衣衫整齐的木渊跌坐在地上,脑门撞出个印子,打开的花洒被他抱在怀里,从胸口往下的衣服湿了个透。
木渊抬眼望过来,委屈道:“景元,好疼。”
景元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过去关掉花洒,想把他扶起来:“撞墙上了?你不是说自己能换衣服的么……快起来,我给你敷药?”
木渊顺势一把抱住景元的手,眼睛一眨不眨,依旧盯着他的脸:“景元,好疼。”
景元心中一紧,想到了什么,慢慢蹲下.身,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哪疼?”
木渊眯起眼,盯着他想了想:“这里……”
他指着撞红的额头,手指慢慢下滑。
被自己戳瞎的眼睛、搅的皮肉外翻的脸、拼命时差点被完全割开的脖颈、无数伤痕累计的身躯、最后抬起一双手,撩开景元的刘海,隔着眼皮摸了摸他的眼睛。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他说,“都挺疼的。”
木渊感受一番,砸吧砸吧嘴:“哦,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现在又不疼了。”或者说,好久都没再疼过了。
景元放轻呼吸,任由他来回抚摸自己的右眼,轻声道:“今天是故意喝酒的?”
“对啊。”木渊点头的力道像是直接放任脑袋坠到地上一般,“喝多点,就不觉得疼了……嗯,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万事开头难,你来一遍,过后说不定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