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耿直,旁人看来大不敬的话真就直接说了,“而且当时皇上中毒时臣都没经验,只能试着来,衡月姑娘这里有皇上的经验,也更简便些。”
廖忠听了这话都直瞪眼,楚今安却点了点头,不生气也就算了,还缓和了表情:“那便好。”
“只是……近来皇上与衡月姑娘,还是,少些亲密?”刘院正试探地问道,“也不必太久,一两个月便是了。”
楚今安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却像是默许了一般。
刘院正走后,廖忠有些犹豫地问道:“皇上……是否需要奴才,再去寻个人?”
“寻什么人?”楚今安不解看他,之后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嗤笑一声。
从前十几二十年没有女人,他不也这般过来了。
如今难道还忍不了一两个月?
楚今安不以为意,照常去上朝。
只是偶尔盯着下面大臣吵嘴时忽然会出神,在想不知此时衡月怎么样了。
明知她大约还在睡觉,但心中却总止不住猜测,她会不好又觉得难受。
去年年初啊,正是夺嫡最激烈的时候。
那时的楚今安每日晨起,来不及做其他的事情,就得先吞下一碗止痛的苦药,才能正常行动。
若是衡月也如此,她一个弱女子,该多难熬。
楚今安正在走神,便听到一声生若暴雷的“什么!”
抬头去看,却是楚今阳不知为何与端亲王吵起来了。
两人不像是是做戏,倒是真因为北疆的战事争的脸红脖子粗。
楚今安不必听便知道这二人不过是为了争兵权,想要自己的人再挣军功好往上爬。
北疆的事情楚今安其实已经有了决断,也已经找好了能带兵的人,只是还未公布算了。
不过瞧着这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楚今安也不准备现在就说,先瞒一瞒也不错。
直到下朝时,端亲王和楚今阳也没能互相说服对方。
楚今安倒是乐见他二人不和,时不时慢悠悠的煽风点火一句,引得两人争吵更加激烈。
还算有趣。
但楚今安心里,总也惦记着侧殿的那个人。
于是在回到紫宸殿时,他脚步毫不迟疑便先转去了侧殿。
廖忠跟在后面忍不住心中轻啧,但一句话也没得说,只能跟了上去。
“怎么样了?”楚今安见衡月已经醒来,干脆坐在床边,蹙眉看向她。
衡月还想撑着起身行礼,却被楚今安按住:“不必。”
“奴婢无事了。”衡月低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