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做宫女,她已经离开一年,紫宸殿的宫人如何当值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规则,她便是想加入,也不能自已随意……
有些难。
衡月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恰好,廖忠回来了。
他见到衡月便笑道:“巧了,皇上就怕衡月姑娘不知做什么,特地让咱家来与衡月姑娘说说话。”
“这般劳烦公公。”衡月有些不好意思,“公公平日里那般忙,如此小事……”
“皇上吩咐的,便不是小事。”廖忠笑道,“姑娘是许久不在宫中,如今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
衡月面色一红,连忙低头应是。
说起这个,她又想起刚刚华云的话,忍不住问道:“青寻……她还好么?”
“青寻很好。”廖忠简单说道。
他这般,似乎不欲让衡月与青寻有更多牵扯一般。
衡月难免有些慌了:“是我对不住青寻,我、我当时走的时候也未想到……是我考虑不周,她、她被打得如何?”
犹在慌乱中,衡月也没注意到廖忠一闪而过的疑惑。
但他在宫中多年,自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当即顺着衡月说道:“不太严重。”
“是、是我的错,我无颜见他们……十五大板,皇上当时也一定是气急了……”衡月捂着脸,自言自语地说着,真心觉得愧疚。
廖忠却微挑了下眉。
他沉吟地看向站在廊下的华云,心中明镜儿似的——什么十五板子,当时皇上找衡月都找疯了,哪里有心思想起来处罚旁人?
华云这般说,估计一是恐吓衡月,让她下次莫要再任性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二来,估计是想要从衡月那里讨点什么好处,以后立足也方便。
廖忠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对衡月道:“姑娘也莫要怨怪皇上,皇上是真的担心姑娘。”
“我怎敢怨怪皇上?这、这些都是我的错……”衡月连忙说道。
廖忠也恨不得衡月不敢再问青寻,他现在对衡月有些芥蒂,自不希望她再与自家侄女有什么牵扯。
当即廖忠便换了话题:“好了,没事,十五大板要不了人命,如今一年过去,她们该好了的也都好了。”
衡月抬眸看他,却听廖忠又道,“只是有件事,咱家私心里想着,衡月姑娘能不能帮个忙?”
“你且说,只要我能帮得上,一定帮。”衡月连忙应道。
廖忠眸光一闪,又端起那种人畜无害的笑来:“是这样,皇上如今立冠已有三年,却拖着一直不肯选后。”
衡月一怔,没想到廖忠会与自己说这个。
她低下头去,片刻后又抬眸:“廖公公莫非,是想让我劝劝皇上?”
“皇上如今身边也没个能说上话的人儿,若姑娘愿意,自然是极好的。”廖忠笑道。
只是他这般说着,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的看着衡月,似乎想透过她的表情来判断她内心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