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听吗?”威士忌一怔,继而说。
刚才那句情急下的“不要这样”,有几分男生的嗓音,但威士忌很快认为自己是产生错觉。
“在听呀。”郑维泽又稍稍躺下去。
威士忌:“你愿意吗?”
郑维泽还是没有说话,伸手到背后固定好被扯松的胸罩背带,威士忌要帮忙,郑维泽却无论如何不让他动手,突然一下他很紧张,因为他的假奶歪了,正顺着他侧躺的姿势滑到了腹部上。
郑维泽:“……”
威士忌:“怎么了?”
郑维泽:“没…… 没什么。”
郑维泽把手伸进衣服里调整,又说:“不许看!”
“好好。”威士忌笑着闭上双眼,他以为郑维泽会亲吻他,但他没有,郑维泽飞快地调整了假奶的位置,忐忑的心情才放松了少许。
“你什么也不用做。”威士忌说:“家务我会请人,你只要照顾好孩子们就行,我想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们一定会好好地养他们,最好都长得像你,你长得好看,个子又高……”
郑维泽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当初谈恋爱时,也是这样的吧?第一天搬进江湾路,他希望的就是这种生活,而威士忌想给他想要的一切,未来正在朝他招手。
下午四点,郑维泽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走了,再说下去,他就要哭了。
“你要回去了?”
“对,我有点不舒服。”郑维泽说:“喉咙还没好,可能有点发热。”
威士忌:“我去照顾你,你生着病,没人管怎么行?”
郑维泽好说歹说,离开市政公园时再三承诺能照顾好自己,让威士忌回酒店等,明天他会来找他,至于明天,谁知道呢?到时再找借口吧,新的一天,新的借口,要找借口总有办法。
威士忌一会儿要让“她”吃了晚饭再回去,一会儿又要买便当,郑维泽此刻心如乱麻,心情如坐云霄飞车般忽上忽下,听着他动人的关怀与情话,就觉得他是自己的良人;不断下滑的假奶又时刻提醒着他们不可能…… 他走了一段路,索性把高跟鞋脱了下来,因为磨得实在太疼了,他穿着黑色的厚连裤袜在路上行走,这对威士忌这个直男来说更是致命诱惑,他一直尾随着郑维泽,郑维泽却只想赶紧甩开他。
他们站在路边,郑维泽要给他打车让他赶紧回酒店,自己再沿着江湾路走回去,威士忌却说:“锦图,我的老婆。”
郑维泽站在午后的阳光之下,蓦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