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风推辞道:“臣岂敢跟摄政王同轿?”
应如行故作生气道:“你我姐妹何必如此见外?上来吧。”
应如风知趣地谢了恩,矮身进了轿子。
轿中极为宽敞,坐上八九个人都绰绰有余,仅比御驾小些。应如行坐在一张小桌旁,桌上摆着切好的梨和橘子。这些在现代司空见惯的水果在大兴京城却是极为少见的,尤其在这个季节,几乎可以说是宫中特供的。
应如风规矩地坐下后,应如行扫了她一眼,声音里不再有先前的热情,“这两日可还适应?”
应如风也不知傀儡和应如行先前是如何相处的,试探地回答道:“回王上的话,一切安好。也就烛心有些棘手,不过臣寻了她的错处,把她打发出去了。”
“做得不错。”应如行将一块梨放入嘴中,细细嚼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听说你昨日在衔玉府弄出好大动静,还去了天香阁。”
应如行并没有看他,应如风却觉着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她拘谨地答道:“府上的人全都散漫的紧,臣看着好生不得劲,自然要好好敲打一番。至于那天香阁的花魁……确实不大一般。”
应如风双眼迷离,似是回味一般咽了咽口水。虽然这样有些过火,但怀星容颜绝代,傀儡若是毫无反应,应当更奇怪吧。
应如行没有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得应如风浑身发毛,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应如行叹了口气,“你空有她的声音和容貌,却没有学来她的气度。应如风在京城中相好无数,那两个花魁对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绝不会露出你这副表情。此次丧仪结束后,你先不要出府,在府中多琢磨一番吧,免得被人看出纰漏。”
没想到应如行对自己的观察如此细致,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聊起花魁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应如风忍住想要发笑的心情,正色道:“遵命。”
“你昨日去天香阁的事,今日正是个抖露出来的好机会。等会在祭礼上,你便按本王说的去做。”应如行细说了一番计划,眼中滑过厉色,“此次定要把那些大臣摁得翻不了身。”
应如风听完一脸谄媚地说道:“王上高招,此次定能狠狠压下赵大将军等人的气焰。”
应如行却没有半点自满之色,不放心地嘱托了一句,“今日你尽量少说话,免得其他人看出破绽来。那些大臣各个都是人精,你不要得意忘形。”
“是。”应如风低头应下。
“还有,在人前你我姐妹相称,不需要如此拘谨,从容些,明白吗?”应如行再次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