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侵了程立雪的亲密距离,程立雪非但没感觉到被侵犯,甚至还能卸下防备,意态闲适,抱着他小憩。
他们相识至今不过几月时光,原来竟可以到这种程度?那他这么急切地剥夺别人的喜欢,是不是有种不可饶恕的残忍?
初棠缄默许久。
手指忽然被点毛绒蹭蹭。
他低头,原来是大黄,这家伙不知又从何处叼来株海棠花。
海棠花裹着层薄霜。
但比上次那株要明艳一些。
“哪来的海棠花?”
他自言自语嘀咕着,狐疑望望大黄,又转头朝程立雪挥挥手。
初棠小声喊:“程立雪?”
“程公子?”
“夫君大人?”
“狗男人。”
阖眼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睡着了?
初棠坐在人腿上微微昂头,盯着那张脸端详。
啧啧啧。
这人的五官比他三观还正,狗男人睫毛挺长,不知道压压会不会反弹?
似好奇心作祟。
他伸手,指尖还未碰到,却倏地收手,初棠一巴掌呼过去自己的手:“手贱什么!”
随后又瞟向程立雪,无语数落道:“你说你喜欢我什么?我有什么值得的你喜欢的?”
“你脑子有坑吗?”
初棠撇嘴啧叹声,连忙猫着身子爬下去,他脚尖刚碰地,便整个人脱力似的摔了下去。
“……”
腿麻了。
初棠无言以对,幸好有大黄垫背,才没叫他摔得人仰马翻,四脚朝天。
皱巴着脸的人,只顾垂头揉腿,并未留意那扶在桌角的手掌收了回去。
那夜后,程立雪又将近几日不在府中。
前厅。
初棠支颐凝眸,百无聊赖转着筷子把玩。
沉思许久,他忽地歪头瞟向一边:“程管家,你能不能过来一下下?”
“欸,您有事尽管吩咐。”
“你们程公子那晚和那八位玩得如何?”
“那晚?”
“就是我找来的那八位头牌花魁。”
程管家了然点头:“全被轰出去了。”
初棠听得哑然:“……”
“他们都做了什么?”
“嘿,瞧您说得,他们哪有机会做什么,直接就被请走,噢,倒是有个不死心的硬要给公子献舞,差点废了手。”
程管家低头哈腰补充道:“您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公子对您绝对的死心塌地,压根就没瞧一眼,您就不必用那些个庸脂俗粉来试探公子真心。”
初棠无言以对:“……”
怎么就成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