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辰尚早。
那日的杀手头目并未死。
距离行刑也尚有几日时间,初棠也不知那到底是否他的一面之词。
对于比较迷信的古人而言,“不祥之兆”确实没啥好探索其中缘由的。
不过他堂堂一个现代人。
这什么“泣血”之说是真是假,试试便知。
他一路找到浣衣局。
据说太祖仁德,开国后,留下一批无家可归的前朝老宫人,他便正是要找这些人询问当时情形。
几经辗转。
他方找出个略知一二的老妇人。
初棠道明来意,又迫于其身份,老妇人惶恐不安,却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妇人:“听闻那玉很特别。”
初棠:“如何特别?”
老妇人:“成色不如旁的通透,嫡公主一眼相中,圣上即刻命人打造吊坠,可惜出了那档子事后,便换了新的玉重新制造。”
“还有呢。”
老妇人双眸混浊,沉吟半天,方模糊道:“老奴身份卑微,不曾在场,但据说被误泼过水。”
“水?”
遇水变色?还是什么?
“那水有何特别之处?”
“并无。”
老妇人摇头:“只是壶滚烫的热茶。”
“其他呢?”
老妇人思来想去半天,最终还是摇头。
初棠见状,没再多逗留,他若有所思半天,最后还是前去工部。
今日庆功宴,太子妃不在宫中,却大驾光临,吓得忙于政务的工部尚书都亲自迎接。
只是听闻初棠来意。
工部尚书一时间左右为难,哪怕是再得宠,也没有后宫涉政的理儿。
他斟酌再三,唯诺婉拒:“您可有太子口谕?”
初棠摇头。
“那您还是请回——”
“但我有这个玩意儿。”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章,叫眼前的中年男子猛地噎声,惶恐抿抿唇。
“您里面请。”
初棠抛了抛手中的印章,想不到这太子印章,还是有几分作用哈。
他拿走了些东西,又去玉府要走几块璞玉,立马赶回东宫,开始模拟实验,直至夜深也未歇下。
好久以后,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今日去了工部?”
“拿点矿石而已,你心疼了?”
“这天下都是你的。”
初棠仍埋头捣鼓,听闻这话,他头也不抬地嗤笑声:“切!你要把江山送我呀!”
“嗯。”
身后传来很轻一声。
初棠撇撇嘴,只当是程立雪哄人的玩笑话,不予理会,继续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