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灏瑞看过去,是坐皇上右下的一俊朗的青年,不知是哪位皇子,思及此许灏瑞暗道不好。
他可不想与各位皇子扯上关系。
“哦,那臻儿说说。”皇帝略带惊讶地看向自家儿子。
许灏瑞头疼看着这父子两一唱一和。
“父皇,儿臣瞧探花郎才学过人,样貌俊美,正好与十七弟般配,老十七年纪都已十七,正是待嫁的好年纪,他不是老闹着要找才貌俱全的儿郎当夫婿么?母妃应当与您提过的。”
说起这个小哥儿,皇帝也有些头疼,“嗯,你继续说。”
“是父皇,儿臣瞧探花郎正好合皇弟心意,父皇不若让探花郎在金榜题名时,再添一桩喜事,给探花郎与十七指婚,了了母妃的心事,也解了父皇对探花郎赏赐之事。”
当他夸赞自己时,许灏瑞心里就响起警报声,现下更是太阳穴突突跳动。
“爱卿怎么看?”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帝隐隐有这意思,而面上却表现得善解人意,过问许灏瑞的意思。
“回陛下,万万不可,臣家中已有夫郎,夫郎也为臣育有一子,臣配不上十七皇哥儿。”许灏瑞低头道。
皇帝沉默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生怕许灏瑞才走上仕途就惹陛下不快,洛明轩站起身作揖道:“陛下,探花郎的确是已成亲,那日状元郎与众位进士骑马巡街之时,臣与许多人都看到探花郎之子,那小儿瞧着已有五六岁之大,若是给探花郎赐婚怕是不妥。”
与五皇子一派对立的大臣,也站起来,“回陛下,当日臣在现场也看到了,臣同小洛大人持一样的看法,给探花郎赐婚属实不妥,皇室哥儿怎能嫁与有夫郎之夫?!”
陆续又站起来几人反对赐婚一事。
谁不知道五皇子在打探花郎的主意,他们定不能让其得逞。
嫡出的三皇子饮着酒默默看戏,看来老五极有可能拉拢人不成,反倒给他送人。
五皇子一派的臣子,也站出来道:“汉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一个乡野哥儿,怎配得上探花郎,十七皇子下嫁于探花郎做平妻,即能彰显出陛下对探花郎的圣宠,又能体现出探花郎有情有义,对糟糠之妻不离不弃,这有何不妥?”
我可真谢谢您。
许灏瑞瞥了眼该人,看向皇帝道:“回陛下,臣夫郎陪了臣将近六载,他不曾嫌弃臣贫贱,与臣患难与共,臣今取得功名,定也对他不离不弃,更何况臣曾许诺他,此生只与他一人共度余生。”
“臣谢陛下心意,红薯与土豆能给百姓造福,皆是由陛下圣明,温大人大义,推广所致,臣不敢居功邀赏。”
“爱卿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莫不是瞧不上朕的皇儿?”皇帝见他眉眼确实无半点自傲,半开玩笑道。
许灏瑞恭敬道:“臣不敢。”
皇帝依旧盯着他看,对指婚的提议既没拒绝也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