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昔日在府上见到的那位背着竹娄的少年,便是这位环音谷太上长老家的小辈,幸好先前并未怠慢他。
“正是。”耆敬仁替穆平安答道。
冯潋笑容满面地道:“我家小女不久前也通过了环音谷测试,果真是缘分。今日让前辈破费了,实在过意不去,赵府已备好了酒席,不知可否请耆老前辈及诸位小友去赵府做客?”
“你们三个想去吗?”耆敬仁问穆平安、单尘和王若锦。
穆平安和单尘倒是一派自如,王若锦坐立不安,她来看个热闹,看完就该回去修炼了,哪还有心思吃席。
冯潋早就想请单尘和王若锦了:“两位大城来客气质脱俗,实乃人中龙凤。而这位穆平安小友来历不凡,先前来过我赵府,却并未宴请过,此次一并尽地主之谊,也是赵府之幸。还望诸位小友赏光。”
盛情难却,王若锦只好坐下。
赵语欢见了穆平安,如见故人,十分欢喜,赵玉树拘谨地站在一旁,看穆平安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
其他三大家族差人来打听,见那朴实的老叟,竟然就是沧琅县新出门派环音谷的太上长老!更眼红赵府捷足先登,他们不再藏于幕后,纷纷腆着脸上前:“赵府设宴,我等理应携礼而至,万望冯大娘子不要推辞。”
冯潋皮笑肉不笑地道:“各大家族不请而至,赵府恐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陈家的更狠:“赵府理客周到,岂会怠慢,赵大娘子太谦逊,我家家主已经在赵府外等候了。”
司徒家家主也顺坡下驴:“先前多有得罪,那虺蛇原本是小辈的玩物,不想一时失察,酿成大祸,我司徒家也深受其害。万望大娘子海涵,莫要跟小辈一般见识。”
“哈哈,是吗。”冯潋冷声道。
耆敬仁道:“司徒家的也一起来吧。老夫可不希望沧琅县各大世家四分五裂,闹得满城风雨,这不利于沧琅县的壮大啊。”
“前辈有所不知……”冯潋把司徒家放纵这条虺蛇在赵家大开杀戒,最后还妄想坐收渔利之事,给耆敬仁一说。
司徒家那边一个长得十分阴邪的少年站了出来。
“这条灵蛇原本是我想要的,可惜驯化不济,让它害死了好几位家仆,还让它逃了。”
司徒汜极力掩饰住自己的不情愿,语气刻板又生硬:“它在赵府行凶之事,家里人也是后来才知道,并没有坐收渔利一说。家里人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我,愿不要因此与沧琅县各家生嫌隙。”
他倒是挺身而出了,尽管显得比较勉强。
司徒家把小辈推了出来。
冯潋也不好说什么。
耆敬仁道:“你就是过了我环音谷测试的,叫司徒什么来着。”
“晚辈司徒汜。”他低头的时候倒还像那么回事。
“无妄之灾,谁也不想。”耆敬仁感怀道,“不然,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今后司徒家不许找赵家的麻烦,赵家也不必得理不饶人。御兽之法,确实非寻常法决,环音谷里也有一些……”他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