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那么忙吗?”
“嗯。最近还打算去h省挂职。”
“啊?要去多久?”
“三年。”
“那么久,他舍得和你们分开?”
“看样子是舍得。”
好半天,伊郎再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说:“我该走了。”
“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玫姐?”
“嗯?”
“你要不要……”
“什么?”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永远?”
女人沉吟良久,最后说:“很想,但是……”
“我明白。我不该这么问的。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别这么说,我爱你。我爱你,玫姐。”
“我也爱你。”
屋内忽然传来手机来电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忙碌之后,伊郎和女人离开了隔壁的小屋。
铭久也缓缓地下了窗台,把窗户恢复成原样。
等他再次穿过杂物和积尘,拉开空房间的门,便立刻又听到那女人的声音。
“我婆婆去我单位了,没看见我,所以打电话问我在哪儿。”
听起来画室的门也已打开,女人应该就在画室门口,所以声音十分清晰。
“她要干什么?”伊郎问。
“没什么,只说刚好路过,想看看我。”
“那你……”
“她已经走了。”
“那你就不用太着急回去了。”
“嗯……”
“怎么了,玫姐?”
“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为什么?”
“上次我老公过生日,我订蛋糕的时候,不小心留了你这里的地址……”
“嗯,你和我说过,但他们不是没多想吗?”
“当时的确都认为是蛋糕店的失误,不过我婆婆这个人……”
“心细如针?”
“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猜她也喜欢刨根问底,做事轻易不放弃。”
“是从不放弃。这一点很可怕。”
“那你听她刚才的语气……”
“和平常一样。不过她很善于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