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车子轻微地晃动使我的视线偏离了轨道,微凉的气息打破沉闷的暖意,我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眼神开始落到刚进来的弗拉基米尔身上,他的左手捏着一块平板,只用几根手指,大约是用了些力气的缘故,手指弯曲,指尖发白绷紧。接着他手腕扬起一个弧度,我看过他射箭的姿势,与向后拉的那只手相同的角度,银灰色的平板一个旋转尖角磕到绒布台面上,被掩去声音。
他在生气吗?这或许是在巴甫契特我问过自己最多的问题,很多时候我没有答案,未知的是恐惧,恐惧也是未知的。
但你不可能总是一无所知,渐渐地,哪怕紧紧闭上眼睛,光线无法驱散黑暗,它总会慢慢地将你温暖。
我应该道歉的,如果我是马尔金阿家的弗洛夏,这只是一个不太得体的举动,但是就如今的状况来看,我的行为是不适当的,
我侧过靠向车窗的身体,面对另一边的弗拉基米尔,座位不算高,但我的身高显然没办法支撑自己优雅地转向,小腿打了个晃,我试图伸开手去抓住什么,这种不当的用力方式加速了失去重心的惯性,猛然向一侧倒去。
“谢···谢谢,弗拉基米尔。”
他用一只手扶住了我,这个形容词或许不够恰当,因为看上去他并没有用力,只是他的手和我的手腕的接触,相互依靠在一起。
是时候说出来了,应该向他道歉的,不能错过这个时机,我正正神色,让自己看上去更真诚:
“对不······”
“你很慷慨吗?”
他生气了。
“什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