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能融入黑夜之中,换取片刻的安宁,而我已经预见下一次的发作,弗洛夏那张单纯无知的脸庞,怎么会知道自己正在一遍又一遍用血腥残酷的手段,让我身处煎熬之中,她展示着最无辜的笑容,与这份罪行撇开关系,哪怕她的前襟上,双手上,还有嘴角都被鲜血污染,红的刺眼的流动着,氧化后浮现出黑色干涸的印记,她不明白,所以可以在我身后笑得张扬又灿烂。
可弗洛夏并不小气,起码对着小马尔金时,可以将即使我双膝跪地,尘土与污泥沾在身上都无法乞求来的温暖慷慨地献给他。
我是罗曼诺夫,我有我的尊严和荣耀,我不能再被她诱惑,将自己的头颅低到尘埃里去。
一直以来我的忍耐和退让都变得可笑无比,或者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会在我身后嘲笑我的屈辱,我给了她践踏自己尊严的权利,所以弗洛夏笑嘻嘻地,将它踩在脚底,狠狠碾碎。
我要报复弗洛夏,她会在我的惩罚下明白自己犯下的罪行,我在内心里将这个念头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琢磨,这能使我好受一点。
我猜测如果小马尔金死在她面前,并且告诉她,这是她造成的,然后她会哭会流泪,她会在无法挽回的自责中走向奔溃,感知到不及我十分之一的绝望,那时我的磨难会不会稍微减轻一些。
当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再遥远,她生动的脸庞触手可及时,另一种无法咽下去不受控制的渴盼袭击了原来的计划,它迅速得到滋养无限膨胀,在弗洛夏喋喋不休地解释中撑破了禁制的界限。
“······你来猜猜看好不好。”
我拉住她的右手,贴近彼此的皮肤,心底传来舒服的喟叹,我知道,小马尔金看样子得多活一阵子了。
她窝在我的脖子里,那里是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就算弗洛夏的力气不大,她只要下定决心狠狠咬上去,我想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整个人沉醉在美妙浓郁的触感中,对弗洛夏说,无视我吧,如同你一直以来对待我的方式。
但她拒绝,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曾留下,我的动作开始急躁起来,放弃体谅与理解这些本来与我毫无关系,只是因为弗洛夏才勉强学习的东西。
那么,我要更多,更多,之前得不到的东西,不要害怕,这是你应该作出的补偿,我对于你没有底线的宽容应该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