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没管这些,他平静的面容下是酝酿着的怒气,他一只手向上托起我,我反应过来迅速站起来,他也跟着站直,只不过拉着我的那只手没有放开。
接着,就好像是大家一起玩游戏似的,一个个地都走了进来,先是阿纳斯塔西娅。
“安德廖沙,你走得也太快了,我在后面叫你你都没有停下 ·····”她笑着,直到看见里面的景象后,从容被严肃代替,但她并不十分吃惊,只是担忧地望着安德廖沙。
接下来是尤拉,他差不多与阿纳斯塔西娅同时进入,但他的嘴角始终挂着轻佻的弧度,他才是一点也不吃惊的人。
“安德······”见到安德廖沙我感到放松,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弗拉基米尔就拉着我的手将我拽到他身后。
“全都出去!”这一次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不过他的语调不再平静,压迫感随着他站直了身体而呼之欲出。轻蔑与愤怒让他握着我的手都在发抖,可他没有用力,只是扣着我的手腕。
我顺着看去,猛然发现一直忽略的事情——他另一只背在后面的手握成拳头,鲜红的血液正在从指缝中不断流出来。
难道,我立刻去看地面,果然弗拉基米尔一直撑在地上的手被一层玻璃碎片划破,玻璃渣和尖锐的棱角刺起来,血液染红了透明的碎片。他怎么能一动不动,就傻乎乎地坐在那里?
我想要对安德廖沙说得话卡壳了,甚至我无法从他受伤的手上移开视线,红色蜿蜒,细细的河流越过指节,滑动过苍白的用力的手指,凝成饱满的血珠落在地板上,滴落下去,“哒···哒···”轻微的声响可击打在我心间时,就成了沉重而震撼的力量。
弗拉基米尔一直是强硬地,坚不可摧的,他身边围绕着许许多多的人,管家,侍从,护卫,保镖,忠心的追随者,还有共享尊贵的其他贵族们。这些成为为他铸造的盔甲,一直以来坚不可摧,所以我以为他从来不会受伤,流血更是不可能,他无法被击败,没有人能挑战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我而流血?
“你的手···”弗拉基米尔再一次打断了我的话,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腕,不动声色地让我站在了那堆碎片前面。
我突然意识到,弗拉基米尔不想暴露出他的伤势,因为只有我脱不开干系,不说世界上没有绝对封锁的消息,就算只是被在场的人看到,肯定会有人把责任都归结在我身上,最坏的可能就是我刺伤了弗拉基米尔,而伤害一位王储的罪行,我想都不敢想。
统一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