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她又咚咚咚地跑上来,她是那么的拥有生机,像一只充满活力的在枝头鸣叫的鸟儿。
弗洛夏敏锐地觉察到我的反常,我说过,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我已经无法掩饰,我觉得身体里的火焰要烧出来,呼吸时吐出的热气烫得惊人。
一手拽住了我的衣角下摆,弗洛夏刻意压低声音,作出自认为认真的神态。她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她在担心我,满含真挚和严肃。
老实说,我不是不失望的,昨晚的对话在对抗中终结,我认识到关于爱情,弗洛夏与别的女孩子没有不同,或许她更单纯也更无知,她像一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将爱情视为梦幻的美丽童话。
那么,她根本不能理解我们之间这种神奇的,特殊的,宿命般的命运,她会草率的归结于愚蠢的爱情。
那是一种惨烈的亵渎。
我难以忍受她将庸俗,丑陋的爱情玷污我们的情感,独一无二的,孤注一掷地,我们生活在拥挤的世界,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只能拥抱彼此。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看着弗洛夏瘪瘪嘴,对这手臂上的伤露出难过又无力的神情,她的悲伤是为了我,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我不再纠结弗洛夏的爱情观,她怎么想都可以。
“放心,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弗洛夏乖巧地把手放在我手心,我牵起她,走在库夫怀尔德清晨的街道,晨雾雾霭弥散,朦胧的雾气遮住前路,花香沉醉,穿透薄雾沾染了湿气,凉凉的。
穿过长街,伯尼尔钟塔的教堂前,我打开了手表里的定位器。
弗洛夏伫立在圣像前,她头顶是唯一的光,我不再怀疑自己的判断。
如果要称呼这份无法定义的感情,那么,我爱她,就像信仰随时会陨落的神,弗洛夏可以任意处置,命运也好,爱情也无所谓,这些不再重要了,我愿意屈膝,向她俯首。
弗洛夏的圣洁驱散黑暗,前方暗金色的祭坛驱使我缓缓走过去,青色的光线阴沉沉的,我的视线隐约模糊。
我的大脑也开始烧起来,我伸手按向祭台,即使是异教徒又如何,我亲眼看到了神迹,那么谁都可以,我被一股力量推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