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摇摇头,“我不是很想。”
“我也不是很想,但我爸妈想。”牛恬恬托着下巴说,“他们觉得国内的艺术氛围不好,想让我去国外的艺术院校读硕,要是学不出什么名堂还能回来考公务员……我靠,我真是服了,我都二十来岁了,还要天天考试。”
“雅思还好,作品集真的烦得要死。要是真要出国,现在就得准备刷绩点……我那绩点烂成什么样我都懒得说。”
牛恬恬和虞澜一样,有兴趣的课绩点很高,没兴趣的课草草应付。
虞澜说:“我喜欢学习,但我不喜欢考试。虽然考试的确可以检验我的学习成果,但我还是不喜欢。”
“是吧,就拿这期末考来说,都要我半条命。”牛恬恬叹了口气,她才大二呢,居然就要烦这些。她趴在桌上说,“我们去偷试卷吧。”
虞澜笑眯眯地说好呀好呀,可他们谁敢去真的偷,不过口嗨罢了,口嗨完还得继续啃书本,别提多郁闷了。
另一边的薄静时在思索晚上给虞澜做什么比较好。
大概五点,薄静时给虞澜送来晚饭,顺便给牛恬恬带了一份外卖。
“复习得怎么样?”
“感觉还是不能全部记住,知识点太多了。”
虞澜说到这就哭丧着小脸。
“现在记不住,考试的时候都会想起来的。”薄静时揉揉虞澜的脸说,“澜澜可是天才小宝宝。”
牛恬恬已经尽量在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看到薄静时用这样哄小孩子的语调和虞澜说话,仍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恋爱的当事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对她这种旁观的外人来说,也太让人难顶了。
她决定出去吃。
牛恬恬一走,薄静时完全没了顾忌,他把虞澜抱在腿上,慢慢搓揉虞澜的小嘴巴:“宝贝儿,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的话。”
虞澜仰头,满脸困惑:“什么话?”
平直眼睫颤了颤,薄静时垂下眸说:“没什么。”
是忘了吗?
可能是暂时忘了,但没关系,他会帮虞澜想起来的。
直到考试最后一天,薄静时仍然保持着帮虞澜检查学习用品的情况。
学生卡、身份证、水笔、替换笔芯、暖宝宝贴……
考场门口,他再一次确定没有忘记的东西,才把包包戴在虞澜身上,另外伸手帮虞澜理了理帽子和围巾。
“最后一场了,加油宝宝。”薄静时想亲他,又告诉自己忍耐,要忍耐。他憋得下颌线紧绷,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把接下来的时间都空出来了,我等你考完。”
“老公亲亲。”即将解放的虞澜也很开心,他也不怕难为情,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搂着薄静时的脖子,仰头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