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绪轻手轻脚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寒时霖的肩膀。
寒时霖反过头,对他笑了笑。
睡不着吗?季白绪蹲下,搓搓有点发冷的手,悄声问道,怎么坐这里啊?
因为寒时霖用开玩笑的口吻,我怕黑,因此想要找个明亮一点的地方。
那给你开个灯好了,我和小玻璃有光也都可以睡。季白绪当真了,要去按开关。
不用。寒时霖拉住他,我也怕光,有光我也睡不着,所以外面的这点微弱的月光对我正正好。
季白绪脑子拼命转了一会,觉得这个人在消遣自己玩。
寒时霖听到身后的人噌噌往床上爬,眸光暗沉了一瞬,又继续抬眼看外面。
没一会儿,就听到噌噌往下爬的声音,脚步来到了自己旁边,紧接着吭哧吭哧爬上床,翻了个身,不再有动静。
寒时霖转头,自己旁边有一只小小的,发着白色微光的粉色小猪。
表情傻乎乎的。
稍带可爱。
傍晚正是家家户户散步的时光,一对夫妻正从超市遛弯回来,每人手上还提着一袋东西。
一路上邻里之间相互打着招呼,一道身影急匆匆从夫妻俩面前路过。
哎哟,小张啊,这么晚,刚从医院回来啊。妻子喊道。
被称小张的女士看上去有四十出头了,停下脚步,爽朗道:哟,老黎两口子散步呢,买了什么好东西呢?
超市促销,特地去看看,一群人在那里抢啊,我看了看,也没什么真正便宜的东西,都是些骗人手段,欺骗老百姓。被喊作老黎的丈夫回答。
哈哈哈是啊。小张捧场笑了两声,我还要回去给我儿子做饭,先走了啊。
你家儿子多大了,念初中了吗?好像比我家那个小四岁对吧?妻子又追问。
对,初中,小四岁吗是是是,瞧我这记性。小张着急往前走,最后留下一句,你家儿子真是越来越帅了。
哪有,他天天那副埋汰样。妻子挥手,关心道,慢点,别摔了。
随即,夫妻俩也往家里走,等到家,老黎放下手里的东西,眉头紧锁:不对,小张什么时候见过咱家儿子了。
一个院子的,之前不就经常见么。妻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