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墨罕见的沉默。
“小子,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吧?还弟弟,你老父亲我的牙都要笑掉。”
以沈童对自己的黏糊劲,答应他人的追求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似乎更加说明,沈童摆正了他的情感,而自己从头错到尾。
点出宫宴墨的错误,二老深藏功与名的回家,盘算着宫宴墨正式带人见家长时备什么见面礼。
宫宴墨思绪万千,但凡早那么点时间认清,压根不存在和沈童的谈话。前脚跟人家讲是兄弟之情,后脚发现,见鬼的兄弟之情……
“哥哥,你还好吗?”沈童无比担心宫宴墨因为自己受数落责骂,哥哥的父亲不喜欢自己,认为自己给哥哥丢脸,让他们一家人蒙羞……
宫宴墨脸上没有不正常的地方,也许打在别处了。
“好着呢,我爸妈突然知道你的事,带着水果跑来看你,你怕生胆子小,于是说好你身体恢复后,我们一起回老宅吃顿饭。”
沈童垂下眼睛,哥哥不知道自己听的一清二楚,会这么说,大概不想自己胡思乱想。
“沈童,推你下去的人无疑是沈狸,”宫宴墨斟字酌句的说:“发信息的目的,就是离间我们的感情,往后若有相似的事,千万记得,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只信哥哥。”沈童眼神定定看着宫宴墨,哥哥是对自己最好的。
瞧着沈童认真的模样,执着的像告知神明自己的真心,宫宴墨玩味道:“只信哥哥,怎么早上要我逼问邮件的事?”
沈童挠挠头,趋利避害是情绪的本能,早上对于可怕的答案自己的确过于谨慎小心。
“改成从现在开始,只信哥哥。”沈童甜甜笑着。
“乖,沈童有任何不开心直接来找哥哥,不用管哥哥当时在忙什么,缩在被窝里哭让我很心疼。”
假如沈童脚没毛病,他该会原地蹦哒几圈,哥哥安抚的话怎么听都听不腻。叫人泡在蜜罐似的,身子软软的要化掉。
住院第四天。
“哥哥,我的脚休息到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他躺在床上,一天躺23个小时左右,要长蘑菇了。
“三周。”
沈童欲哭无泪,“那么久,哥哥想想办法,我躺不下去了。”
宫宴墨好笑的看着沈童拽着自己衣袖摇啊摇,“出去晒太阳?”
“可以吗?那我们快走。”沈童迫不及待离开这张床。
宫宴墨找来轮椅,小心抱起沈童,坐好后从医院电梯推到草坪上晒太阳。
草坪上四散零落的分布着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柔和太阳光的照射下,他们无一例外脸上洋溢着快乐。
“哥哥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