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任克明忍不住出声,那语调艰涩沉缓:
“……要睡觉么?”
“不睡。”
黎昌回答得很快。
他像胜利者一般勾起唇角,后退一步猫窝回沙发里。
沙发上放着的白绒毯被他扯了一个小角,堪堪盖在最欲盖弥彰的部位,雪白的大腿几乎快和白绒毯混在一块,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做好这一切,他抬眸望向任克明,轻声、缓慢地邀请:“我现在要看剧了。你……要一起吗?”
任克明良久未言。
直到黎昌再一次动了动腿。
脚尖有意无意触碰到地板,分明有地暖,却宛若被冰到一般蜷。缩了一瞬。
任克明的眸顷刻间晦暗,薄唇微动,颔了下首。
声音从喉间滚出,克制而沉沦——
“好。”
幕布落下。
这一次的片子是黎昌选的,他拿视帝的那一部——
《风故里》。
任克明看见剧名,仅仅是眉峰轻挑了一瞬,除此以外没再作其他反应。
他还穿着预备出门的那套正装,没有换下,只是没穿外套,仅留了方才被黎昌攥出些许褶皱的衬衫。
甚至,英挺的鼻梁之上还架着一副银丝眼镜,是方才处理工作时戴上的,没有取下。
不管如何说,他都算是穿戴整齐。
然而此刻安坐在未。着。一。物的黎昌身边,这一对比,却显得颇为不正经。
像什么?
像有特殊癖。好的一类人。
将独属于他的小金丝雀禁。锢在家,不准他穿衣服,在他身上肆意留下标志着自己领地的痕。迹。
可分明不是这样的。
分明是黎昌自己不穿。
但是又真像这样的。
毕竟任克明确实有这种癖。好。
不是都说了吗,他是个变。态。
是想筑一座古堡,把爱人禁。锢起来的那种变。态。
这种变。态,不管干出什么事来,都不意外吧?
任克明正襟危坐着,不知想到什么而微微垂眸。
幕布里片头的剧名显示完全,开始播放
第一集。
这部剧并不长,二十来集,任克明早已翻来覆去看过无数次,都快能背熟黎昌的每一句台词。
而令他印象最深刻的部分,恰巧就在
第一集。
深长的黑色小巷,仅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从墙角洒下。
镜头中出现一双红色高跟,接着是洁白修长的双腿,比例卓绝。镜头继续上移,露出黑色紧身皮裙,然后是极窄的腰。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