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叶祈已经不怎么犯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烦躁的涌上心头,这种横冲直撞的感觉让他太阳穴都隐隐发疼。
是易感期来了。
之前的检查都已经推测出了易感期会是这个月来,但是他最近只顾着谈恋爱完全把这回事给忘了,给他打个猝不及防。
一回到宿舍叶祈就把整个人的窝在被窝里,尽可能让自己残存的理智不去伤害盛谈。
他的易感期很暴躁,跟盛谈那时候的情况差不多。
他抽屉备好了几支抑制剂,但是医生也跟他说过,现在的抑制剂已经对他起不到任何效果了,就算给他注射了也没用,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熬过去。
跟他待在同一间宿舍的盛谈也不好过,他抑制住内心的本能,去扯了扯他的被子,“要不要去冲个冷水澡,这样你可能会好受一点。”
他看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叶祈,还有鼻尖浓烈的信息素气味,越来越心疼了。
叶祈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声音都变得有些暗哑,显得有些又软又腻,“我不想动,你也不用管我。”
盛谈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最后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去吗?”
叶祈躲在被窝里,眼前是黑暗的一片,他此时此刻在咬着自己的手臂,尽可能的让自己好受一点,肩膀现在在不停的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如果他现在揭开被子,闻到了盛谈的信息素,他一定会忍不住的将对方暴打一顿的,他的理智告诉他,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在鼻尖围绕的信息素越来越多,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正常的水平,盛谈觉得他绝对不能放任下去了。
他用力一掀开被子,让他整个人暴露出来。
在那一瞬间,他就闻到了最为浓烈的信息素,刺激得他差点就跟着失去了理智,好不容易让自己缓了一口气,随后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烫的不成样子了。
盛谈意识到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立马抱着他冲去卫生间,“小祈,你再忍一下。”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全部放冷水冲在他身上,盛谈调了调水温,把它调到一个温凉的情况下才让叶祈站在花洒下。
昏昏沉沉状态下的叶祈根本就站不稳,完全是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很难受,拼命的抵挡住想咬对方一口的冲动,把头在对方的胸口上,听着胸腔上传来的心跳声。
“好点了吗?”盛谈低头问他,左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庞,替他擦拭水珠。
叶祈摇头,虽然说有冷水的冲刷让他现在清醒了许多,但是他身体里的那只猛兽正在猛烈的挣脱最后一根锁链,试图冲破禁锢,将他的理智全部崩盘。
他现在真的很难受,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花洒落下的水,焦灼的眼睛突然,嘴唇也被咬出一道带血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