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安白数完了n多个点之后,在心里总结陈词,其他方面简直垃圾的很。
但安宁公主好像没听出裴玄黓嘴里的敷衍。
她还顺着裴玄黓的话点了点头,“这些人明明是当官的,一天到晚跟长舌妇似的,讨厌死了。裴哥哥你真好,到了这个时候你都还在为我着想……”
裴玄黓笑着说,“公主谬赞了,这是臣的本分。”
韩安白在心里啧了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只能说出两个字,虚伪。
“裴哥哥……”
安宁公主好像还想再撒娇,多聊两句。
但是她身边的竹叶低声说,“公主,咱们现在还被禁足呢,可不能再惹出事儿来了。”
安宁公主斜眼瞪了竹叶一眼。仿佛嫌她在这碍手碍脚。
不过她想了一下她的父皇,最终还是弱唧唧的对着裴玄黓,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回了自已的位置上。
安宁公主这动作让韩安白瞧的牙酸。
10来米的距离,硬生生被安宁公主,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而安宁公主坐回位子上之后,那脖子一直就侧扭着,眼睁睁的瞅着裴玄黓。
那双眼睛可谓叫做一个含情脉脉……
可惜媚眼儿抛给瞎子看。
韩安白在心里同情她了一秒钟,嘲笑了她59秒。
裴玄黓在暗恋公主,离开的时候就一屁股坐下了。
坐下之后就跟韩安白似的,开始数起了桌子上的年轮。甚至想掐指一算,这桌子用的是几年的老木材做的。
韩安白安静,如今看热闹也只能小幅度,偷摸摸,斜着眼儿。
现在没热闹看了,她也恢复了老僧入定的状态。
明明武将最为闹腾,嗓门最大。
但是裴玄黓大司马这边去,安静的仿佛跟他们有着壁垒一样。
好像平白无故给她们圈了块地盘儿。
就连文臣那边的声音都比他们这边大。
这些平日里掉书袋摸胡子之乎者也的文官。
没遇到等级高的,关系好的,就得抬起屁股来行礼。
一上一下,一坐一站。
凳子还没捂热乎呢,屁股又离开了。
实在静不下来的韩安白,悄悄默默的看着他们。
在心里念叨,起来坐下,起来坐下。
随后忍不住感慨,虽然文臣占了一个文字。但这腰力还是挺不错的。平时可能也没少练蹲马步。
就在韩安白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文臣各种客套,武将大声喧哗和安宁公主秋波送给瞎子看的,漫长等待中。
皇帝老头终于携着他的大老婆,小老婆,等老婆姗姗来迟。
看着皇帝老头来了,所有人立马起身行礼。
等皇帝走下去,喊了平身赐座,其他人才敢板板正正的坐回板凳上。
韩安白坐下之后就听到了皇帝老头开始引经据典,追忆平生,展望未来。
韩安白听着听着突然有点犯困。
突然回想起了自已曾经实习时老板开会的场景。
老板在上边画着又圆又大的饼。她在下边儿做着又香又美的梦。
皇帝老头现在除了宣扬自已的丰功伟绩,想赢得别人的应和之外,也没啥拿得出嘴的了。
韩安白困啊。
但是这她喵的还不能睡。简直比上班还让人难受。
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随着众人的声音,硬核顺着众人的视线,转头皇上说起谁时,她就往哪边撇。
这动作那叫一个僵硬刻板,毫无灵魂。
皇帝老头的话在众人的恭维下落幕。
“皇上英明……”
皇帝老头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招呼着一旁的太监让人上菜。
听了这么久天书的韩安白肚子早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