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瑜再说不知道就不给段博淮面子了,而他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个身份是,甚至还想着更进一步。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所以,我亲爱的未婚夫段先生,有何指教。”
段博淮目光柔和:“昨晚睡得好吗?”
严瑜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我有点睡不着。”
段博淮问:“紧张什么。”
严瑜说:“还有一个星期就是订婚礼了,这是我第一次。”
他想也没想过有生之年他的订婚比别人的结婚宴还要盛大。
“怕什么,又不是你自己一个人。”段博淮安慰道。
严瑜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淡定,把头凑过去:“你怎么都不紧张,难道第二次就不紧张了?”
段博淮用手指推开了严瑜的脑袋:“胆子大了,敢开我玩笑。”
严瑜假装被推倒:“我胆子一点都不大,一吓就破了,所以你别吓我,不然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段博淮扫了他一眼:“你不赖着我想赖着谁?”
严瑜独立惯了,靠人不如靠己的观念已然刻在心底,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无论是亲人还是爱人,在利益的驱使下都可能背叛。
身为段博淮的便宜未婚夫,严瑜没有将心里所想告诉他,说了点对方爱听的话。
“没谁,就想赖着你,反正你说过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他顿了顿,“要是这个想法改变了,你可以提前告诉我吗?”
不然他一直这么“天真”下去,有一天会惹人烦,演着演着只有自己上头也挺悲哀。
“好。”
段博淮给不了永远不会改变这个准确答案,因为严瑜可能会比他预想地更早离开。
下午,严瑜以段博淮新助理的身份外出见客户。
见面的地方在一个私人庭院,对方是一位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老人。
段博淮一改人前冷漠的模样,尊敬地叫了一声:“陆老。”
隔壁传来嬉闹的声音,在这生意场上尤为突兀。
陆老摸了一把胡须,笑道:“失礼了,本来想安安静静坐下来,谁知我那孙子忽然在这里开了个什么派对,比我这还热闹了不少。”
陆老这么大年纪还露面主持大局,可见陆家小辈没一个顶用。
其实这也和陆家教育扯上大干系,几代都是独苗苗,每个人恨不得捧在手心护着。
旁人的家事段博淮不想管,他来这里是谈公事。
庭院与隔壁只是一墙之隔,忽然从墙那头飞过来一个水球,严瑜下意识地上前挡。
段博淮起身把严瑜拉住身后,把他遮了个严实。
水球掉在桌边,外皮破裂,炸开了一地水。
段博淮鞋上和裤脚沾上了水。
严瑜被段博淮牵着,他反应过来上前查看,紧张道:“没砸到你吧。”
段博淮松开他的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