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听他人唤她青阳帝君好像还是二十万年前。
到底是二十万年,还是十多万年,弦锦也已记不大清楚了。
日子真是过得太久太久了,久到让弦锦几近忘却曾经的自个儿是个甚么模样。
是鲜衣怒马,亦或是肆意洒脱?
总归不是现在的样子。
青阳帝君。
青阳主君。
凤凰神火,烧尽天下妖邪,使万物复生,却始终替弦锦找不回以前的自己。
有些事情就像要溢出来的墨一般,浓厚的几乎让人窒息。
弦锦吹灭烛火,放任自个儿沉进暗处。
少年人肆意张扬,终归是属于少年人,不属于三十多万岁的人,玄又赤着脚瞧着与皎从随身的储物袋翻出各种糕点,有些头疼。
“你带这样多作甚?”她没忍住问出了声。
与皎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些只是宜青前些日子给玥茗做的,没想到做的多了些。”
“所以多出来的都给你了?”
与皎点点头,又翻出几种不同的糕点摆在玄又面前,依次介绍,“赤豆的、绿豆的、梅子……主君你要哪种?”
还未等玄又开口,又道:“赤豆的宜青多放了点姜粉,施了法术在上头,说是要玥茗受寒后就拿出来给她,梅子的多放了点糖……”
眼见她大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玄又急急忙忙的指了指梅子糕,“就这个吧。”
与皎分了她十多块,将玄又看得愣住。
“你等等,她是做了多少?”
“嗯…前些日子蓬莱的梅子熟了,司命星君让以蓬莱岛主摘点带回尚承宫,结果岛主摘了好几筐,做完梅子酒又做盐渍梅子…最后还剩下两筐便分给宜青和六识各一筐。”
闻言,玄又愣了半晌。
友一凝啊友一凝,你这是让以秋枫摘了多少啊?
玄又无奈扶额,拦下与皎继续拿的手,把人劝回去睡觉后才得空细细的回想今日之事。
陨灭了两个,全是有熊氏。
“这也是你的预料之内么?”青帝忽地出现在与皎的椅子上,“玄冥帝君?”
“我同你说过,莫要这样叫我!”
玄又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就近扔了块梅子糕过去,半晌才道,“不是。”
“你不是早晓得这事儿,应当同那老不死的有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