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抽动了几下,还要开回去?
付莘却会错了意:“不用担心,找不到房间我会问服务生的”
听说团建能带家属,李岩有女朋友的事情付莘是知道的,说不定她突然间把李岩喊出来,无心打断了情侣温存,那真是罪过。
想到这里,付莘还贴心道:“加完汽油,你就把车钥匙放大厅前台,早点回去陪女朋友吧。”
李岩点头照办。
盯着显示屏上的楼层数,有那么一瞬间,烦恼和□□上的疲惫消失得一干二净。
走廊尽头,门上挂着醒目的四个大字,付莘一眼就瞧见了。
估计不是在谈正事,雅室只关了半扇门,陈斛和几位长辈隐在龙凤花鸟的屏风之后。
“不着急。”
还未踏进门,付莘听见陈斛的声音。
“是你不急,还是付莘不急。”这声音有些威严,应当是位长辈。
“都不急,各位叔叔伯伯饶了我吧,还嫌我不够忙吗?”陈斛哭笑不得,对着长辈吧也没办法说重话。
“孩子哪轮得到你照顾,付莘不是马上也要毕业了吗,偶尔也要帮你应付应付生意场上的事情,否则怎么当好你的贤内助,婚变这事儿也传得有鼻子有眼儿,总之你自己多注意点。”
陈斛没说话,付莘无法得知他的态度。
她站在门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进。
对于长辈,她的态度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一家人难免来往。
就像她和陈斛订婚那天,需要他们的出席才能对外证明付莘是让陈家上下满意的儿媳妇。
不仅如此,这些亲戚大多与陈家有着利益关系,不到场不合礼数。
好吧,这也没什么,尽管有点意外。
订婚大厅里随便谁的家境都比她要显赫,讲话都不算很客气,爸妈不是很开心但也强打起笑脸问候寒暄。
入席的时候,一些长辈假意让付莘爸妈坐主位,里面有多少踩低的成分付莘不敢估量。用餐到一半,糟粕就被搬上席面,说好听点是敲打,她只能假装自己迟钝,听得一知半解。
直到陈斛端起盛满蟹膏的骨瓷碟换过付莘的空碟,擦擦手开口叫停。
备孕和休学的话题才算堪堪揭了过去。
其实付莘有正经问过陈斛:“我要不要休学,就跟你叔叔说的一样,去参加名媛聚会,甚至上节目帮新品牌造势,其实他们讲的不是没有道理,我既然嫁给你就应当负起相应的责任。”
陈斛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慌了,问她怎么会这么想,他亲亲她的脸:“如果跟我结婚,需要你去做不想做的事情,那我不如去把总裁的位子让给别人。今晚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想太多,不管怎么样,日子是我们两个人过的。付莘,我只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