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初沈让就是不想沾他们的光才自己走出来打拼的。
文砚修不懂这些 :“很严重吗?”
方南嘉一顿:“还好,主要看沈让怎么想。”
他也发愁,要是沈让走了,这公司也废了,刚起步,是有点可惜的。
沉默良久的文砚修,忽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他在国外过得好吗?”
方南嘉不知道该不该说,支支吾吾的:“不,太,好?”
文砚修轻轻抬眸看过来,表情意外的很平静,因为猜到了。
方南嘉其实有些怵沈让,当然不是经常,大多数在沈让发脾气的时候。
沈让外表斯文冷淡,实际上就是披了一层皮的混不吝,读书那会儿看似听话,实则叛逆,在父母眼里表面三好学生,年级第一,私底下人就非常的随性冷漠,对什么都不太关心,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爱自己。
很早就开始抽烟了,在国外那段时间没人管,抽得最狠。
“你知道racist吧,其实也不算很大的事情,白种人一向很优越感的,沈让高中毕业就过去,长得好看,成绩也好,被人排挤也正常。”
方南嘉说:“我是第二年飞过去看他的,本来性格就寡,见到后就更不爱说话了,在社交方面好像不太爱接触人,回国一段时间才变好的。”
出国不是沈让本意,状态比在国内的还要更差更神经质,别人碰他一下都不行。
回国暂时适应一段时间,跟父母关系处于不冷不热的状态,再一次迎来冰点的是父母介绍的相亲,彻底打破平衡的是,沈让当着他们的面出柜。
文砚修问:“不能回来吗?”
方南嘉额了一声:“伯母伯父让他读完再回来。”
“好,我知道了 ,谢谢。”
说完后方南嘉也不留太久,而沈让那边只抽了一支烟就从房里走出来。
他来找文砚修的。
沈让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下班,回家,聚餐改期了。”
文砚修起身的那一刻感觉头有些晕,大概是坐久了,好一会儿才强压下那股晕眩感,他走过去,主动牵着沈让的手,从指缝中插进去。
沈让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文砚修强装镇定,黑发下若隐若现的耳尖微微发红:“就这样,可以吗?”
沈让很轻的挑了下眉:“可以。”
沈让更深的紧握,掌纹贴着掌纹,牵着走出办公室,路过员工区域时,他们都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