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划过地面发出一声很刺耳的声音,车子猛然刹在原地,什么意外都没有出现,等身体恢复平衡之后,余年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是不是疯了!”他惊魂未定地冲着覃斯越大吼了一声。
胃里很快翻涌起一股不适,余年感觉自己马上要吐出来了,他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但推了好几下车门都没有推开,于是他一手按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嘴很不满地瞪着旁边的覃斯越,含糊不清地说:“开门!”
覃斯越的两只手还搭在方向盘上,但并没有依言打开车锁,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余年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难受,覃斯越。”余年已经没有力气和他生气了,语气也不由得软和下来,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隐在黑暗中的覃斯越终于动了一下,随后余年听到车锁咔哒打开的声音,他立马推开车门,跑到距离最近的一株矮树丛旁蹲下,干呕起来。
胃里的不适还没缓和过来,但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余年蹲了一会后,又靠着柱子坐在了地板上。地面上还残存着一点白日里太阳炙烤过的温度,不凉也不冰的感觉刚刚好,余年舒服得闭上眼睛,连日来压在心头的烦闷似乎也暂时淡去了一些。
他闭着眼睛,听到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隔了一会之后才响起脚步声。虽然并未睁眼,但余年知道覃斯越正朝着他走过来,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突然有点紧张,心跳也随之加快了。
脚步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住了,一秒、两秒......五秒......
余年努力忍住了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覃斯越的冲动,他使劲合着眼皮,但因为太用力加上又紧张,眼皮反而忍不住颤动了好几下。他想覃斯越一定都看到了,但他不说话又不离开到底是几个意思。
等了约摸两分钟的时间,脚步声复又响起,余年以为覃斯越要离开了,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谁知道覃斯越竟然没有走,只是狡诈地在原地故意踩了几下,此刻他弯着腰,脸凑的离他很近。
猝然对上视线,余年惊得向后猛缩了一下脑袋,一时忘了后面就是石柱。
预料中头柱相撞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一个温热的掌心托住了他的后脑勺,是覃斯越眼疾手快地用手挡在他和石柱中间。
余年又气又感动,他想谢谢覃斯越,但谢谢两个字有点说不出口,转而别别扭扭地又冲他没什么底气地嚷嚷,“你没走为什么不说话,吓我很好玩是......”
话未说完就被封住了唇,覃斯越竟然直接凑过来吻住了他。
余年只呆了一秒就开始挣扎。
现在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
感受到他的挣扎,覃斯越扶在他脑后的手滑到了后颈的位置,吻也变得越来越急躁,余年被圈在身体和石柱之间动弹不得,唇齿纠缠间的拒绝也变得含糊不清,他被迫承受着这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吻。
拒绝或许只是一种下意识间的反应,余年很快就沦陷在覃斯越略显粗鲁的深吻里,他开始迎合着继续加深。身体的反应总是要比人本身诚实很多,纠缠的功夫里,余年很耻辱地发现自己竟然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