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池景行手指间的烟蒂距离祝鸢的脖颈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祝鸢甚至能感觉到一丝灼热的气息,还有一些似有若无的烟灰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她的手绕过他的脖颈,手腕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不消片刻,祝鸢的口腔里充斥着池景行身上的烟草味。
良久,池景行松开她,视线淡淡地看了一眼她红润的嘴唇,眸中情绪一闪而过,随即,转过身拿起一旁的外套,走出卧室。
祝鸢看着他的背影,半晌,终于很轻很轻地呼出一口气来。
她闭上眼睛,手指微微抓紧床单,平复自己的心绪。
有了池景行的帮忙,至少父亲的病t情,她不会再受到贺屿的威胁。
至少她不会再为钱发愁。
她看了一眼腕表,翻身下床。
池景行买给她的车并不在这里,祝鸢在手机上叫了一辆网约车,到达池氏集团的时候险些迟到。
刚进入大门,祝鸢便看见池景行站在一群人中央,众星捧月般走过来,准备离开集团。
他的身旁跟着几个老板模样的男人,彼此微笑寒暄,似乎在说着什么公事。
祝鸢退到一边,微微垂着眸。
隔着人群,方才还在床榻上和她缠绵的男人微微抬着下巴,平视前方,神色淡淡地从她身边经过。
似乎就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她一丝一毫。
祝鸢抬起脸来,走向和池景行相反的方向。
上班空隙,祝鸢趁着去茶水间休息的功夫,给医院的方医生打了个电话。
方医生很快接起,听到祝鸢的声音,他的语气也很放松。
“祝鸢啊,你放心,你爸爸的情况很好,手术很及时,也很成功,现在一切指标都很正常,只要按时用药,你爸爸会越来越好的。”
祝鸢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她呼出一口气,“谢谢方医生,我上班比较忙,爸爸的事情还麻烦您多照顾,有任何情况请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谢谢。”
“分内之事罢了。”方医生道。
挂断电话,祝鸢站在原地发了会呆,一直到杯子里的热水溢了出来,烫到她的手指,她才如初梦醒般缓了过来。
下班后,祝鸢去了一趟东城。
贺氏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祝鸢看了一会儿悬在半空中的logo,抬脚迈入大堂。
“我找贺屿。”
她径直走向前台,面色平静。
前台小姐看了她两眼,“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贺总有预约吗?”
“没有,”祝鸢说,“麻烦你给他打电话,就说一位姓祝的小姐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