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份疼痛却没有让他停下来,他打转方向盘,看着已经变形的车头,没有丝毫停留,直直地开出了医院停车库!
……
在海市夜晚的马路上,一辆车头明显凹陷的布加迪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路边的行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摄像,只当车主是一个有些爱装逼的傻缺。
可真正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早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意识。
血液的味道充斥着池景行的神经,让他早就不堪重负的神经彻底被击垮,只有风驰电掣的速度和肉体上的疼痛能缓解他脑海中拼命折磨着他的情绪。
很快,值班的交警们也发现了这一辆横冲直撞的布加迪,在几次亮灯叫停,对方都没有停下甚至还加速向前冲之后,交警立马用对讲机向总部传达了这个情况。
很快,交警们在各个路口设置好了关卡,用喇叭一遍又一遍地勒令池景行立即停车!
眼看着前方全都是身穿工作服的交警和民警,池景行没有任何路走,可是他根本无法停下来。
他的大脑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只有一直冲刺,才能让他不至于彻底爆发。
退无可退、进无可进的时候,池景行红着眼睛打转了方向盘,随后立马向一旁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冲去!
“轰——”
一阵硝烟之后,响起的便是急促的救护车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与此同时,祝鸢在梦境里莫名出现的失重感中惊醒。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祝鸢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除了零零散散的路灯和偶尔传来的遥远的鸣笛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可祝鸢的心跳得很快,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样。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看见坐在病床上的祝鸢也有些吃惊。
“你怎么还没睡?”
见到是霍与川,祝鸢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她打开了床头的小灯,有些虚弱地扯了扯嘴角。
“我记得你今天不值夜班吧,怎么还没下班?”
霍与川垂眸笑了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和同事换了个班,没多大事。”
他虽然找了别的理由,但祝鸢知道,他只是担心她在夜里出了什么状况,想要守着她而已。
祝鸢在心里默默承下了这份情,随后像是感应到自己心里的心慌一样,说:“与川,我始终很不放心,我觉得……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她不知道给她下药这件t事情,到底是苏梨自作主张,还是池景行的意思,她也不敢再赌,如果池景行知道她的孩子还在,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已经彻底输过一次了,差点搭上了自己的两条命,她不敢再去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