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近了一看,那是一具肿胀发白的尸体。
云团皱眉,视线微微上抬,却正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那双眼睛,眼白处全是血丝,泪光都透着血色,但黑色的瞳孔并未扩散至眼眶边缘。
她微微后仰,只看到一个漂浮的脑袋。
虚影?
旁边,景煜景和正专心地驱赶飞虫,应当是看不见。殸
云团用指甲掐了掐掌心,试图保持清醒。
然后那东西得寸进尺,猛地往下一沉!
与她面对面!
对方的瞳仁瞬间消失,整个眼球呈现一片青白死气,腐化变质的菌斑从泪腺的位置迅速蔓延,扩散至面部。
与此同时,这颗脑袋还狰狞地笑着,额上青筋凸起。
似乎是一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边大笑。
……这谁啊?殸
但耳畔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岩洞内的风变强了。
一阵又一阵的海腥味,穿透防毒面具,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神经。
“啊!!——”
队伍里的一个姑娘指着岩洞顶端尖叫。
云团用桃木坠子把她面前的脑袋驱赶得远些,往上一看,近处有一根挂绳,像是塑料跳绳,一个小孩子被倒吊在那里,四肢扭曲得不像话。
“什么东西啊?不就是根跳绳嘛!”景和莫名其妙,正要抬手拉下,却被周叔抢了先。
“别动它!”云团来不及阻止,眼见那个孩子跟绳子一起落到木筏上。殸
它瞬间倒转身子,复原四肢,灵活得像蛇。
队伍里其他两个姑娘和一个瘦削些的青年都尖叫不止,吵得大家连声抱怨。
“干嘛啊,就一根老化的跳绳,有什么好叫的!”机长抓着匕首,却无用武之地。
云团翻出朱砂旁边的小袋子,用指尖沾了点灰,在木筏上快速画着符号。
景煜则拿出云团背包里的镇定剂,给惊吓过度的三人注射。
“这是干嘛啊?有东西?”周叔疑惑道,停止抱怨。
他话音未落,云团的符号收尾。殸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消散在黑暗中。
“卧槽,还真有东西?!”周叔愣了,一看刚才抓跳绳的手,只见掌心和跳绳接触到的地方,都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青黑色。
他惊恐地将跳绳踢进水里,水下很快有东西把绳扯走了。
“都说了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大叔,你跟其他人换个位置吧,另外,别碰酒。你那手只是沾了脏东西,哎,别用这儿的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