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嚣张,方明宴和姜云心的脸色都变了。
方明宴冷着脸走到墙边,将刚才射出去没有刺中刘二的袖箭拔了起来。
走到刘二身边,方明宴忽然抬手,袖箭便扎在了他肩膀上方。
方明宴一点一点地将袖剑摁进去。
缓缓道:“你在方家十几年,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刘二一声惨叫,身体不停地颤抖,但是被薛东扬紧紧抓住了,只能小幅度地挣扎。
血瞬间将肩膀上的衣服染湿,渗了出来。
袖剑的前端是圆锥形的,硬生生地扎进皮肉,刺进骨头,这比匕首一瞬间穿透要痛多了。
刘二发出持续不断的惨叫声,姜云心听着直摇头。
千不该万不该,他竟然用方夫人的安全威胁方明宴,这是命有多长?胆子有多大?
方明宴这次真的是气着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动手见血。
这段时间他其实挺注意的,虽然自己是仵作,不怕死人,不怕血,但他们经常忘了自己仵作的身份,觉得姜云心毕竟是个小姑娘,刑狱司里血淋淋的那些手段,还是藏着掖着的好,免得破坏了自己温文尔雅的形象。
今天被人用母亲的性命要挟,方明宴确实是藏不住了。
不过姜云心没说什么,眼下这种情况,方明宴已经很冷静了。
堂堂刑狱司老大,怎么可能真的是温和良善之人。只要他的心狠手辣,都是面对敌人,那又何妨?
温吞软弱之人,在这世道上,如何能护住自己,护住家人亲友。
不过这刘二也是个硬骨头,虽然痛得一头冷汗,可是咬紧牙关死也不说。
袖箭已经扎到了底,从声音和方明宴的动作来看,这肯定是刺进骨头里了,刘二整个人已经痛得瘫软下来,全身不可控制地颤抖着。
但是这一股痛稍微过去一些,他深呼吸着仰头看方明宴,甩了一下汗湿的额发。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刘二说:“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消息。”
方明宴有些遗憾地收回手,从怀里拿出帕子擦手上的血,一边插一边说:“不,我相信你进了刑狱司,什么都会说的。而且你不说也有人说,昨天晚上我们在林子里还抓到了三个黑衣人。对,就是你给他们留信息的三个人。现在都在刑狱司的大牢,只等着你去团聚。”
刘二的脸色顿时变了,不过他的脸色刚才就已经很难看了,这会儿再难看一些也不太明显。
方明宴摆了摆手:“把嘴堵上带走,别让血滴在家里。”
这毕竟是方宅,不是刑狱司。要是弄得血糊拉叽,惨叫连连,怕会吓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