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年那边才被亲孙子气完,亲外孙又找上门来,俩人四目相对,谁都没先说话,周贵年只觉得头疼。
他皱着眉头,好歹也是血缘上的亲外孙,这么晾着也不太合适,“成年礼物不是打你账上了吗?”
林嘉禾带了一堆补品,深海鱼油、人参、灵芝铺了一地。
“外公。”他突然在周贵年面前跪下,老头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嘛。
“你干什么?!”
林嘉禾低着头,“我要见我妈。”
周贵年拿拐杖敲了敲他的肩膀,“先起来,我还没死呢,晦气!”
林嘉禾一动不动,继续跪着,“求您让我和她见一面。”
听林嘉禾提到周玲,周贵年的火气也是“蹭蹭”往上冒,“你想见她你跪什么跪,叫你老子过来跪!”说完又是一拐杖下去。
老头常年锻炼,精气神十足,这一拐杖十成力气下去林嘉禾也是够呛。
“这么多年不见你妈,这会你见她干什么,成年了想起来自己还有点孝心了?!”
林嘉禾身形晃了晃,然后重新直起腰板,“外公,我只是想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贵年听到这话,不耐烦道,“大人的事情,小孩管什么,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你爸去。”
“外公。”林嘉禾抬起头,“您恨林中晔吗?”
周贵年看着林嘉禾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仿佛一块利刃从深沉的瞳孔中隐隐透出,冰冷而决绝,年轻时在商场大杀四方的老头也被这个眼神唬住了一瞬。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贵年看着林嘉禾,把拐杖放到一边。
“我想报复他。”
“你和你爸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享受了他带给你的好日子十八年,你现在说想报复他,你这句话有一点说服力吗?”
林嘉禾知道多说无用,他跪着挪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档案袋递给周贵年。
周贵年接过牛皮袋,没有打开,“你可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事情?”
“我知道。”林嘉禾语气坚定,没有动摇。
周贵年把牛皮袋扔到桌上,“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林嘉禾爬起来,准备转身往外走的时候被周贵年叫住,“你那个找回来的妹妹,人怎么样?”
林嘉禾不知道周贵年突然问起祝雪漫是什么意思,他回过身,不解地问道,“人很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