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冲在前面的四个人倒下,其余人一下子被吓傻了。
“他们有火器!!”
“他们竟然有火器!!”
“这是民壮吗?”
这些溃兵心中有些胆寒。
“都别怕,他们只有十来个人,把队形分散一些,距离只有一百多步,他们装填弹丸需要时间,只是一群民壮,咱们只要冲上去,将他们砍翻就行······这里可是开阔地,要是这时候逃跑,反而更危险!”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声的喊着,领头往前冲。
见他如此勇猛,也有部分溃兵头脑一热,就跟着他身后冲了上去。
但是,大多数人却不这么想。
都是一群没有组织秩序的溃兵了,打打顺风仗还行,现在对方明显有要他们命的能力,那谁还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眼见着那群民壮手里有枪,往前冲会有生命危险,可不想冲上去送死。
“这些杂种!”
那军官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跟着自己冲刺的寥寥无几,忍不住怒骂一声。
溃败的士兵,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面对百姓烧杀抢掠的时候,他们能联合起来以壮声威。但稍微遇到强悍的敌人,他们立刻原形毕露,准备撒丫子逃跑了。
“嘭!”这个时候,第二轮子弹已经劈头盖脸的射了过来。
而且,因为距离的接近,准头反而更高了一些,一下子就击倒了6个人。
凄惨的叫声,吓坏了所有人。
“草,这他娘的哪里是民壮,一百多步就能杀人,这火器比朝廷的火器厉害多了!”
“这他妈是天兵天将吧,老子不打了,谁都别挡着老子活命!”
“那帮叛军都没这么勇猛,这是哪里来的部队!”
这一下子,没有人再愿意打仗了,一下子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逃窜。
在前面冲锋的军官回头一看,这还冲个屁了!
自己冲上去,等着被敌人杀么!
当即,也不敢再冲,扭头就跑。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抢夺抢来的细软,撒丫子逃窜。
“嘭!嘭嘭!”
又是一轮子弹。
因为长时间机械式的训练,民兵们装填子弹的速度,已经是熟能生巧,药包、弹丸、压实,这三步几乎在三息之间就能完成一轮装填。
这一下,对面又有五六个倒下的。
上百名溃兵,只是三轮射击,就已经只剩下八十来人了,剩下这些就像是一群羊一样,被他们赶得狼奔猪突。
“上刺刀,自由射击!”
此时这些敌人,在他们的眼中已经和猪羊没有什么区别了。张黑子喊了一声,便端着枪,追着那些敌人,带头冲杀了上去!
现在的青城镇,因为减少了苛捐杂税,百姓的家里有了存粮。虽然民兵只有在民兵营训练的时候管饭,但现在在家里也能吃饱饭了,所以民兵的体能比这些官兵还要好的多。
一路的追赶,就像是追击猎物的猎人一样。
偶尔“嘭”的一枪,距离近了,射击也会更准一些,往往都会有溃兵倒下。
打光了子弹,也来不及再装填弹丸,他们就端着枪冲锋!
军刀入肉的时候,那“嗤”的一声,刺破了布帛,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等到军刀拔出,那伤口处就像是一个泉眼似的,“咕嘟嘟”的就往外冒血。
这一刻,战斗的残酷性已经在他们的脑海中被屏蔽掉了,只有快速杀敌,将这帮畜生全部杀掉,保护清水县的父老乡亲们,不被这些人伤害!
“草你妈的!”
当张黑子端着枪,挺着刺刀朝着一个持刀官兵刺去的时候,这官兵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双眼通红的反身冲杀而来,举起手中的大刀猛劈过来。
枪里已经打光了子弹,他垫步前冲,斜举枪身,将竖劈下来的大刀格开。大刀正好卡在枪身与刺刀之间特别设计的卡口上,别住了大刀,让对方抽不回去,这时候张黑子猛力往前直刺,正好刺进了官兵的胸口之中!
果断将刺刀拔出,对方也在这一刻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随着他抽刀的力量而扑面倒地,抽搐着死去了。
最终,这些跟没头苍蝇一样,只顾着逃跑的溃兵,只跑掉了十几个,其余溃兵不是被当场格杀,就是在投降后被当场格杀。
只有格杀,没有受降,因为受降的收益和支出根本不成正比。
一场战斗下来,民兵排里面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只有一个倒霉蛋,因为跑得太快,脸上被树枝划破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