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充耳不闻,振振有词道:“安王失了只耳朵,手脚具废,就算带回去了也没什么用处。”
“一如大魏手下败将任杀任剐,大越从不养废物。”
刘毅和陈先生眼前齐齐一黑,韩大人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当朝亲王,废物?
你可真敢说啊!
魏军将领着实没想到韩榆会是这个反应,不由愣怔了下。
这超乎了卓千峰的意料,他沉默片刻,意味深长道:“韩大人当真圣眷优渥,亲王到了您口中都成了废物。”
“卓将军谬赞,韩榆不过实话实说。”
韩榆绷着脸,一副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的模样。
初次谈判,自然不欢而散。
梅仲良得知后,指着韩榆口不择言:“韩榆你是疯了吗?”
“韩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韩榆面色淡然,“还是说,梅将军觉得只要能换回王爷,即便交出火药和火器也在所不惜?”
梅仲良哑口无言。
火药和火器是大越的底牌,要是陛下知道他为了安王把底牌掀给敌人看,怕是要活活扒下他一层皮。
可是安王......
想到陈先生的描述,梅仲良悲痛欲绝:“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爷在敌营受尽折磨?”
“当然不。”韩榆淡声道,“韩榆有一计,或许可行。”
越军将领竖起耳朵。
韩榆只说四个字:“声东击西。”
......
五日后,韩榆三人再次来到魏营。
卓千峰单刀直入:“韩大人考虑得如何?”
“给你们可以。”魏军将领眼神一亮,却听韩榆话锋一转,“但是只一个安王远远不够。”
卓千峰双手抱臂:“韩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别太过分,大魏会同意的。”
韩榆:“退兵。”
卓千峰:“......越帝苛待我朝公主,陛下怎么也要为公主讨个公道。”
这便是拒绝了。
韩榆也不恼:“久闻大魏骑兵骁勇,不知卓将军可否传授一二技巧?”
卓千峰:“......骑兵乃陛下亲卫训练出来的,恐怕不妥。”
韩榆面露不虞,冷声道:“这也不妥那也不妥,恕韩某直言,韩某并未看到大魏的诚意。”
卓千峰嘴角一抽,和善的面孔转为肃然:“韩大人可是忘了,
安王还在我们手里?”
韩榆应对如流:“卓将军可是忘了,你大魏四名将领如今还在越营挑粪水。”
“挑、挑什么?”
卓千峰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力掏了下耳朵。
回答他的不是韩榆的重复,而是主帐外焦急的通报声。
“将军,关押大越安王的营帐突然着火!”
卓千峰的目光闪电般射向韩榆三人,右手按住剑柄:“是你们?!”
韩榆但笑不语,以实际行动做出了回应。
他突然暴起,和刘毅邦邦几拳砸翻了附近的几名魏军将领。
韩榆直奔卓千峰而去,刘毅和陈先生则扑向其他人。
魏军将领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大越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心眼。
一时间,主帐里乱作一团。
“都别动!”
韩榆一声令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已经制住了卓千峰,锋利的匕首直指大将军的脖子。
但凡他们动一下,刀刃就会划破血管,送卓千峰一命归西。
魏军将领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停下和刘毅、陈先生的缠斗。
“退后!”
魏军将领照做,为韩榆分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