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被莫名的触感弄醒。
他伸手去揉眼睛,却揉到一手花瓣:“……庭书哥哥?”
庭书哥哥。
瞿温书的西装外套不知脱去了哪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拉开了领带。
他伸手,轻而易举便将连夏整个人从梨花木的摇椅上带进怀里。
然后两个人一起重新回到摇椅里,毫无距离的亲密相贴。
一晃又一晃。
瞿温书热而重的呼吸由后侧席卷而来,最终停在连夏脖颈。
低哑的烟嗓染了其他情绪,更显得疯狂又涩气。
瞿温书说:“换个称呼。”
连夏被顶得难受极了,偏偏整个人都陷在怀里,力气又挣脱不了。
他不乐意让瞿温书好过,转了转眼睛:“我听宋勘喊你……阿书?”
腰间大手的力度猛然重了几分。
直到这一刻瞿温书才突然发觉。
这个从儿时便熟悉的名字,原来有一天也会如此刺眼。
“再换一个。”
瞿温书将连夏五指扣在掌心,是一个完全围合的姿势,“夏夏很喜欢宋勘吗?”
“不喜欢。”
连夏又挣了两下,最后老实的放弃了动作,很乖的窝在瞿温书怀里,努力乖觉的转身去寻到男人的喉结。
然后用舌尖恬了一下。
“老公。”
瞿温书猛地一僵。
连夏终于逮住机会趁机逃脱,回身靠在瞿温书身上,细而软的双臂搭上男人宽阔的肩膀,像个孩子似的闭上眼睛。
“老公,难受,亲一下吗?”
男孩的话音还没平息。
男人却已近乎凶狠的压了上来。
别墅的午夜似乎下了场花瓣雨。
零落的香槟玫瑰汁水沁了满地,无助无声的挣扎哭泣。
纤白的葱指短促的扬了一瞬,想要逃脱,又重新被抓回,在摇椅沉闷又逼仄绵长的嘎吱声响里逐渐无力。
连夏终于获得了部分的自由。
薛定谔的自由。
指的是他重新获得了手机和电脑的使用权,但仍然没有任何出门的可能。
不过这样描述也不准确。
在瞿温书在他身边的时候,连夏是可以出去走走的。
当然,其余更多时候,他被娇养在销金窟的金笼中,使用着最贵的空气和水源。
他跟瞿温书像一对亲密的恋人,一起去看了别墅周边的名胜古迹,也看了建在不远处的顶级度假村,于是越发确信单凭自己,恐怕很难从这个地方离开。